官们,突然扯出一幅和蔼可亲的笑脸……
好!可!怕!
他来户部之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整天天不亮就起床,马上过来工作,晚上还得赶在宵禁前回去,最近一段时间还直接就睡在衙门里,连楚昊和阮白什么时候来的京城都不知道。
做官能做到这种地步,除了工部某位张姓官员之外,哪怕是靠着各种裙带关系,也一个个都是人精,一看田凯复这个动作,就知道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少年的重要性。
“不知道这位是?”
楚昊看着阮白藏身在田凯复背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把茶壶往桌上一放,伸手把阮白拉到自己身边:“这是我家二弟,阮白。”
官员们还在奇怪,没听说楚昊有兄弟啊,紧接着后面那个名字——阮!白!
“你就是阮白!”李尚书都没忍住,直接往前一步,伸手就要把阮白拉过来。
阮白恶趣味地往楚昊背后一躲。
楚恶狗配合地一侧身:“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李尚书抬头看看楚昊,再偏头看看藏在楚昊背后连根狗毛都没露出来的阮白,还是难掩惊讶:“老夫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位就是独自杀了数十个匈人的阮郎?”
阮郎?阮白微微探出一点头,对着李尚书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扯了扯楚昊的袖子,扒在他的肩膀小声问道:“我在京城这么有名啊?”
楚昊伸手把阮二狗拍到背后,警告:“安分点。”又指指一桌子零食,“去,让老田带你去转转。”
田凯复舍不得一桌子零食,快手快脚地收拾好,拉着阮白就要突破人墙。
人墙头头用眼神警告他:今天这一步迈出去,回头立马给他穿小鞋!
田凯复把阮白往身前一推,使出绝招,放二狗。
阮二狗歪过头对李尚书笑出两个甜酒窝:“你是谁呀?”
李尚书受到会心一击:“我是你李伯伯呀~”好乖好可爱!完全不像他们家的那些个臭小子,如果是他们家的孩子就好了,就是似乎缺了点男儿气概。
他感慨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还给阮白加了个定语——独自一人干掉数十匈人。如果这样还叫缺少男儿气概,那什么样才算?直接屠了草原才算么?
擦,个老不要脸!楚昊皱眉还是把他家作妖的男鬼拉到身边:“别闹。”
能装嫩的时候,就尽量装嫩嘛,更何况他现在是真的嫩啊。上可美少年,下可萌正太,游刃有余有木有。等过了这段年纪,要是长得跟楚昊那样比较捉急,那他很快就会变成糙汉子了,到时候装嫩还能看吗?
于是,在平西王世子的主持下,所有人都不闹了。没有凭票入内参观珍惜动物阮二狗的闲杂人等全都被请了出去。田凯复的小办公室里,很快就剩下透明人屋主、阮二狗及阮二狗家长楚大狗、以及动物园园长/地主李尚书。
李尚书笑眯眯地问道:“二郎怎么想到今天来户部的呀?”
阮二狗笑眯眯地回答:“我来拜访我家先生呀。”
“二郎既然来了,那以后多来看看你家先生。”
“不行啊,我很快就要回顺阳关了呢。”
西京·过去式·二霸,跟背景板一样围坐在桌子边,一会儿给这个添个茶,一会儿给那个递给点心,冷眼围观老狐狸被二狗子忽悠。
事实上,二狗子并不轻松。国家财政部部长啊,他一个国家基层公务员,直接对上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幸亏狗胆包天,不怕!
两个时辰后,李尚书已经额头冒汗。这个傻小子竟然还挺不好忽悠的,他这么暗示明示,能把他调来当京官,偏偏这傻小子就一口咬定要回那穷乡僻壤的大西北呢?难道还有人能在见识了繁华的京城之后,还会再留恋那苦寒之地?
阮白的注意力已经到了李尚书的美髯上:“胡子那么长,夏天不热么?”
“不热。”
“吃饭的时候怎么办呢?”
“可以挂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堵住鼻子?”
“不会。”
“唔……留那么长会分叉么?梳理的时候会打结么?平时要怎么保养呢?要不要上油啊?”
李尚书一路将阮白他们送出了衙门,笑眯眯地挥手:“二郎,有空再来玩啊!”
“好哒,李伯伯也早点回家啊!”
等阮白他们不见了踪影,李尚书才缓过神来,猛地一拍大腿:“臭小子!”他还说人家傻小子呢,结果他这一下午敢情就说了半天胡子?
田凯复全程木着一张脸,围观了一次阮白忽悠别人的场景,就能明白当初他被阮白忽悠是多么的不冤枉。
楚昊问道:“老田,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连我们押送匈人大王子进京的事情都不知道?”
田凯复对楚昊没什么好隐瞒的,阮白也不是外人:“唉,北边地动,那边本来就人少,并没什么大事。就是……出事的是浦丰。”
阮白不明白:“浦丰是干嘛的?”
“浦丰是大周最大的金矿。”在大周的历史上,原本浦丰并不在大周的版图内,而是从另外一支外族邯辽族手上抢来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邯辽族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