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着喊了一句:“黑曜石!”
黑曜石平时被阮白宠惯了的,就算它听出阮白正在生气,照样狂奔。车轮子发出艰难的“呀呀”声。要不是阮白特意用树胶给容易磨损的部位进行了一番加工,就这么跑着,早就散架了。
楚昊一听阮白的声音,脸色一白:“怎么起来了?小心点别摔了。”
阮白皱着眉头不理,连看都不看一眼前面那匹狂奔的蠢马一眼,说道:“不听话没豆子吃。”
黑曜石打了个响鼻:哼!不吃豆子就不吃豆子,它早就吃腻了豆子!
“没有盐焗豆子。”
等等,那种豆子好像还挺好吃的。
“没有鸡蛋。”
等等,鸡蛋!
“以后鸡蛋给光光和明明吃。光光和明明还会拉车呢,拉车拉得可好了!”
不行!光光和明明只能吃它吃剩下的!擦,不就是拉车么?难道连那两匹蠢货都能拉,它这么聪明漂亮英俊潇洒的马会不会拉!世界上只有它不想学的,没有它学不会哒!
楚昊神奇地看着车速渐渐缓和了下来,马车也从东摇西晃,变成有点颠簸。
黑曜石重重打了个响鼻,用一种自己十分不习惯的速度,慢吞吞地拖车。
阮白把雪雪拖回到车厢里,脑袋往狗大腿上一靠。嗯,雪雪是条爱干净的大狗,不像大胖小胖,白天出去疯一圈,回来就不能见人了,偏偏狗又不能经常洗澡,给大狗洗澡又很麻烦,蠢狗还不爱洗澡,每次洗澡又要吵架又要打架……
雪雪憋屈地侧躺在车厢内,用自己厚实的身体给阮白减震,效果显著。可惜躺在他怀里的主人,心里面想的是别狗。
马车一路到达哨所很顺遂。曾经越泽王的秘密基地,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秘密军事堡垒,为此越泽王得到了一大片土地的赔偿。
现在这里做主的也不是越泽王,毕竟这人的脑子好使到一定程度,某些地方总是会缺一根弦。
地下庞大的山洞体系中,只有一小块地方是越泽王的实验室,专门研究他的那些有趣/可怕的东西。
听到唯一的好友带着新婚弟媳(?)来了,越泽王连做到一半的实验都放下了,一溜小跑地出来,打算把他这段时间弄出来的好东西和好朋友分享一下。结果人都没看到。
“不是说阿白来了吗?”
守卫的军士们对这位敬畏有加:“回禀王爷,阮大人说是去草原了。”
“那我弟媳呢?”
军士们不解:“阮大人是和楚千户一起去的,没看见有其他人。”外加一只狗,没别人,更别说是女眷了。
越泽王点点头:“哦。阿白带着他媳妇儿就好,他媳妇儿可厉害了。本王继续去忙了,吃饭记得叫我。”
“是,王爷!”军士们有些懵圈。所以,阮大人的媳妇儿,是楚千户么?
除了越泽王之外,在顺阳关也有人扑了个空。
“大人呢?”汤信厚急匆匆赶来,正巧踩着阮白和楚昊上草原的尾巴。他这段时间忙着养马带徒弟,整个人身在顺阳,却根本见不到人影。
顺阳新开的马场距离关城有一段距离,他根本就没空常来常往,整个人都有些深居简出的意思。他得到消息已经尽快赶来了,结果还是错过了。
“大人刚去越泽了。”别人只知道两人是去越泽访友。谁都知道越泽王和阮大人是好朋友。
这位越泽王在之前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之前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却是让人看着都冒鸡皮疙瘩。在这一年以来的顺阳建设中,越泽王更是发挥了让人无法取代的作用,几乎只要搞不定的事情,去问越泽王,总能得到解决。
现在的越泽王,已经是个让边关军民非常值得敬畏的存在。
汤信厚知道消息,脸上的表情更加愁苦了,听到人关心的询问,摆了摆手:“没事,我等大人回来再说。”
唉……大人见识广博,可能不会嫌弃那几个不太像马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