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顿了下来。倒是平西王妃重新挑起了话头,问:“二郎,要是你会怎么做?”
“啊?和离呗。”阮白几乎想也不想,“这种男人难道还留着过年么?”
楚昊看着不是很意外,平西王却整张脸都快裂了:“小二啊,劝和不劝离。”
“可是黄氏都这幅样子了,要是韦家的长辈管用,娘也不会把黄氏接到家里来,等黄氏回去,恐怕要不了几天就‘病逝’。难道要看着人去死么?”阮白皱着眉头,真心不解,“再说,黄氏不是出身书香门第么,应该也是读书识字的,找份活养活自己也不简单?为什么要跟着那种垃圾作践自己?”
阮白说得太理所当然了,一时间都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平西王妃才迟疑道:“黄氏养活自己很简单么?”
阮白看平西王妃这幅样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大周,哪怕民风比起他原本认知的古代要开放,但是女人嫁了人之后和离都是一件不太敢想象的事情,更不用说是离婚妇女独自生活了。但是,自己说出来的话,跪着也要圆过去!
阮白嘴唇一挑,问:“黄氏被打成这样,错的人是谁?”
楚昊低头喝了口茶,看着自家夫人又开始忽悠人。
“当然是韦大郎。”这一点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黄氏是受害方,那是不是有权利让过错方赔偿?”
“这道理上说得过去。”
“黄氏这幅样子,那决计是没法再继续在韦家过日子了,对吧?”
“没错。”
“那就和离。和离完了,给黄氏立个独户也好,把户籍迁回娘家也罢,当初的嫁妆要一起带走,还得让韦大郎赔偿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赡养费……”
阮白一招手,楚昊会意地去找来算盘递上。他一边解释着各种费用的意思,一边在算盘上计算出一个个数字,最后累加了一下,将结果递给家长:“所以,韦大郎得赔偿黄氏共计三千六百五十八两银子。有这些钱,黄氏完全可以买上一两个庄子铺子,光是靠着收租也够过日子的了。”
平西王妃点点头:“这倒也是。”她想了想突然振奋起来,“我这两天就一直为着黄氏将来的出路烦心,还是二郎聪明,一来就解决了问题。娘这就去跟黄氏商量。王爷你还在这儿愣着干嘛?大郎二郎回来一路风尘仆仆的,快让他们洗漱。你去通知韦家,让他们这两天皮绷紧一点,最好准备好银子,别再整什么幺蛾子!”
胖子们看了看风向标,跟着平西王妃一起走了。
剩下平西王抹脸叹息:“我怎么去管人家的家务事啊?”
“爹啊,你不能这么想。”阮忽悠把糕点碟子往老丈人跟前推了推,“难道男人是大周的老百姓,女人就不是大周的老百姓了么?”
“大周的老百姓从来不分男女老幼。”平西王摆了摆手,把碟子推回去,“你吃吧,爹不饿。”
“那黄氏也是大周百姓对不?”阮白把凳子往平西王跟前挪了挪,“你看韦家那一窝子都不知道是什么人,让黄氏这样的姑娘在里面,纯粹是浪费人才。再说咱大周不是一直缺人么?不光是黄氏,爹您看看后宅的这些女人们,像娘这样忙碌的是少数,大部分都整天闲着,只知道斗来斗去,不如给她们找点事情做做呗?”
这还是阮白第一次把女子就业问题,直接挑明了,而且箭头直指贵族阶层。以往他折腾的那些,要不就是平民女子们集中做点手工活;要不就是手下的婢女们,做点辅助工作;丽娘在西山城的作为,已经算是最出格的了。
平西王撮了撮牙花子,问:“难道你是觉得敏公主的那支女军不错?想让姑娘们打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