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第七天
咒言师,以言语为力量的咒术师统称,代表家族是以蛇目和牙为印记的狗卷家。
竹泉知雀不知道自己追寻族谱能不能找到和狗卷家的血缘关系,但她的咒言术和狗卷家差别极大。
普通的用法,例如让咒灵【过来】、让小自行车【冲击】、让野生猫猫【翻出肚皮】,都是单纯的命令句,不包含“诅咒”或“祝福”的情感。
——弄坏琴酒车载空调的蝇头是竹泉知雀用咒力手动祓除的,她当时使用的咒言不包含伤害蝇头的力量。
如果想要伤害某种事物,需要【诅咒】。
同样,如果想保护和拯救,需要【祝福】。
竹泉知雀被评级为“特级”是因为她的【诅咒】不会受到反噬。
狗卷家的咒术师可能说了几条咒言就开始拼命咳血吞金嗓子喉片,竹泉知雀可以全程唱跳rap不换气,太极急支糖浆都追不上她说唱的速度。
她只在【祝福】的时候需要付出代价。
祓除咒灵当然属于【诅咒】的范畴,竹泉知雀没有压力。
问题是……
“咒灵和人连在一起了。”竹泉知雀戴上痛苦面具,“救命,我不擅长应付刚诞生的咒灵。”
她的诅咒会连人带咒灵一起祓除:)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咒言太强,一开口咒灵和导致咒灵诞生的原因一起灰飞烟灭。
竹泉知雀不同情满心丑陋嫉妒还拿枪指着人质的垃圾败类,假如换个地方,犯罪和二级咒灵现在已经没了,翻遍全世界不再能找到他们存在的痕迹。
可这里是餐厅,这里有几十个围观群众,其中还有竹泉知雀心目中的“好心人”安室先生。
怎么能让好心人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扭曲爆炸消失虚无的灵异恐怖片场景!晚上会做噩梦的!
不行,不可,安室先生守护了她的睡眠,她不能恩将仇报送贞子姐姐入人家的梦。
竹泉知雀为难地想原地转圈圈。
“咒灵和犯人连在了一起,触须伸到了人质身上……如果我能取代人质的位置,强行把咒灵从犯人身上拉到我身上再祓除……可行!”
竹泉知雀一锤定音,她没有注意到安室透已经把手伸进衣服内摆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
“麻烦让一让。”竹泉知雀分开人群,走向持枪男人。
安室透瞳孔颤动:“等等!知雀!”
安室透的声音淹没在犯人拔枪向天花板射击的巨响中。
餐厅的灯碎了一地,竹泉知雀踩过满地玻璃渣,对神情激动的男人举起双手。
“别激动,先生。”迎着犯人扭曲的脸,竹泉知雀无害地说,“我只是来给你提个好点子。”
“要不要拿我和她换?”她歪了歪头,杏眼含着漂亮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我都比你手上的女人有价值得多。”
竹泉知雀抬起下颌指了指男人臂弯间吓傻的女人:“看看她。”
“再看看我。”
站在餐厅最显眼位置的少女好看得惊人,白皙的小腹大咧咧露在空气中,漆黑的蛇纹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的目光中不可遏抑地流露出贪婪和惊艳。
“不想抱我吗?”透着甜意的唇瓣吐露恶魔的挑衅。
竹泉知雀不紧不慢地说:“我今天已经被男人拒绝过一次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你也要让我伤心?”
倒打一耙,强词夺理。
明明要来当人质却比绑匪还嚣张,想狠狠教训她,想她哭得喘不过气……恶意占据了男人脑海。
等不及他行动,缠绕在男人身上的咒灵比他更快一步露出催促的神色。
好美味,好美味的气息!快丢掉你手上乏味的点心,要吃大餐!吃大餐!
男人下意识推开被他扼住喉咙挣扎的女人,向竹泉知雀伸出手。
“砰!”
枪声和餐厅门被推开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犯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住自己开了个血洞的手掌,跪在地上哀嚎。
竹泉知雀被人用力拽了一把,跌入男性充满力量的胸膛。
她的视线却停留在人群后方安静站在餐厅门口的丸子头青年身上。
穿着校服和阔腿裤的青年仰起头,一团黑色的咒灵玉在他掌心凝聚,被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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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怨气缠绕在拿枪的男人影子里,逐渐诞生的咒灵像牛皮糖一样缠着男人和他手上痛苦挣扎的女人,如黑水在地面蔓延。
惊人的嫉妒心,竟然能催生二级咒灵的诞生。
“尽快祓除掉比较好吧。”竹泉知雀舌尖抵了抵腮帮。
她没有立即动手。
竹泉知雀在咒术界的身份是【特级诅咒师】,并不是因为她真的诅咒了很多人——打工人沉迷打工,没有时间去诅咒人玩。
是因为她咒术的特殊性。
咒言师,以言语为力量的咒术师统称,代表家族是以蛇目和牙为印记的狗卷家。
竹泉知雀不知道自己追寻族谱能不能找到和狗卷家的血缘关系,但她的咒言术和狗卷家差别极大。
普通的用法,例如让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