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打工的第七十六天
谁一直在划水摸鱼,谁一直无所事事?
安室透瞳孔紧缩:“伏特加?”
“嗯哼。”竹泉知雀耸耸肩,“他很容易被忽略,可不就走到了你们的思维盲区。”
光顾着认为伏特加无法参与狙.击任务,游轮上也没车让他开,忽视个彻底。
“我现在去找伏特加。”安室透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拆弹也交给我,如果数量不太多,来得及!”
“来不及了。”
竹泉知雀握住他的小臂,把人带回来:“前门后门与窗户都在狙.击范围里,没有跳海逃亡的选项——这话是谁对我说的?”
“你突然异动,真当琴酒不敢开枪?”
竹泉知雀:“现在舞厅里没人能自由行动,只除了……”
“除了什么?”安室透追问。
“除了最开始安排在船上的人。”竹泉知雀抬起手,屈指叩了叩耳麦。
她耳垂上坠着一粒珍珠耳钉。
六位隶属于A的下属接入竹泉知雀的频道。
“他们能拆除炸.弹吗?”安室透不放心地问。
“当然——不能。”
竹泉知雀歪了歪头,“因为我给他们的命令不是拆弹,是装弹。”
她微微眯起眼,极愉快地说:“我让他们配合伏特加,务必把炸.弹全部布置好,布置到能彻彻底底把游轮炸毁,就算琴酒喊停也无用的程度。”
“什——你想做什么?!”
竹泉知雀脖颈间的雪白蕾丝被安室透用力揪起,他含着怒意和沉重的压迫感向她逼来。
竹泉知雀被勒得喘不过气,她向后退了两步,退入黑色绸缎的窗帘后。
幕帘遮住了旁人的视线,安室透不再收敛,握在身侧的拳头随时能砸到竹泉知雀脸上。
“冷静点,打人不打脸。”竹泉知雀踮起脚才勉强能呼吸,她双手抓住男人的手向下拽,拯救自己可怜的喉咙。
“真粗暴……我们能不能先明确一个前提:我既不是黑衣组织的人,也不是你们公安的人。”竹泉知雀眼眸上抬。
“别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我。”
“你有你的做法,我有我的做法,事态能如谁所愿全凭本事。”她反问,“我让给你的行动回合还不够多吗?一直到莫尔贝斯号登录横滨港口之前,我可一步都没行动。”
“这要是个回合制游戏,我已经放了整个太平洋的水。”
直到A登上游轮,才轮到竹泉知雀的回合。
“游戏?你把整座游轮上的人命当成游戏?”安室透怒气更甚,指节咯吱作响。
她的意思非常明确:技不如人就别恼羞成怒,她给足了他机会,是他自己棋差一步。
强大的能力,可怕的洞悉,恐怖的思维……而她湿漉漉从海水里爬上来的时候,像个身无分文的小乞丐。
什么也没有,睡在冷硬的地板上,安室透防备她,却从未想过优势在她。
即使被揪住颈间的choker,呼吸困难,黑发少女看向他的眼神依然平静镇定,问心无愧。
【至少在这座游轮上,我与你利益一致。】
她说过的话回荡在男人耳边。
“我最后相信你一次。”沉重的喘.息中,安室透松开手,“把你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好巧不巧,贝塔·莫尔贝斯想在横滨开拓他的商业版图,不幸正撞枪口。
“狙.击任务由琴酒一手指挥。”诸伏景光隐蔽地给安室透传递消息,“我们人分散在狙.击点,射击范围涵盖整座舞厅,几乎没有死角。”
几乎没有,等于还是有。诸伏景光从站到狙.击点开始思考,他知道琴酒和莱伊的位置,计算良久后不太确定地得出模糊的死角坐标。
“除非港口Mafia也有懂行的人,否则他们站在哪里都是一死……等等。”诸伏景光一怔,透过狙.击镜看向带着贝塔·莫尔贝斯在舞厅移动的A。
“他们走到了安全区。”他难以置信,“没错,是狙.击的死角,子弹到达不了的地方。”
“毕竟是港口Mafia的干部级成员。”安室透也很意外,他很快接受了现实,“本事不俗。”
被两个公安夸赞的A:我没走错位置吧?没有吧?可恶那家伙报答案能不能别只报一遍?我好慌啊!
诸伏景光连了两个频道,一个是安室透,一个是酒厂频道。
他听见琴酒冷漠的命令:“苏格兰,到大厅去。”
琴酒决定减少一个狙.击.手,让苏格兰负责将目标带到视野内。
至于为什么不在保留个狙.击.手的同时派出唯一没有狙杀任务的伏特加行动,苏格兰和莱伊不约而同没有多问。
大哥对小弟宠爱归宠爱,对小弟本事的估量还是很现实的。
“我知道了。”苏格兰收起枪,转身下楼。
他不能露出破绽,一点儿也不能,必须完完全全按琴酒的指示做。
接下来,只有信任他的同伴了。
安室透走进舞厅,一眼看见徘徊在自助餐区的纯白身影。
高挑削瘦的女性背对着安室透,蝴蝶骨展翅欲飞,雪白蕾丝边的choker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