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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踢腾了。如此几次三番下来,阿烟也只能放弃了乳母。
没有了乳母,就自己喂呗,顶多是辛苦些,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孩子自己喂大的,和自己更亲。
萧正峰其实是有些心疼阿烟的,不过也没办法,只好认了。
他最近还派人去找了绿绮,去了阿烟所说过的那个镇子,然而只找到一些当初将士的尸首,其他是根本没有。绿绮算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阿烟想起这个,自己暗地里不免一声叹息,写了一个信函回去给父亲,也给蓝庭,说了这事儿。
阿烟身子养了这么一段,如今已经大好,有那么一天晚上,夫妻二人便行了多日没有的事。萧正峰开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后来发现并没什么不妥,这才重新激烈起来。一时犹如猛虎出山,势不可挡。
如今天气渐渐暖和了,一番好事后,两个人身上都有些汗湿。
阿烟纤细的手指捏着男人那带疤的胸膛,喃声道:
“久不曾有,倒是有些受不住了。”
虽说是生过孩子,按理应该比以前更容易了,然而生完了也两个多月了,她又是注重保养的,隔三差五练练昔日他教的九禽舞。那些动作不但能柔韧腰肢,仿佛也能让身体更为紧实。
萧正峰被禁了这么些日子,今晚总算是饱足一场,他仰着棱角分明的脸,额头上是大滴的汗珠,满足地在那里呼着气。此时听到阿烟这么说,粗噶一笑,却是道:
“明明该通畅了才是,怎么如今这路更难走了。”
路太窄,一路过去,真是披荆斩棘的,累得不轻,却愈发畅快。
阿烟听着这话,咬唇拿着手指头去掐他:“你说话真粗!”
太粗鄙了,哪里像个正经将军,不过——为什么她越来越喜欢了?
也是在外面时候长了,如今让她再回想下昔日锦江城里那些文雅的公子哥儿,心里反倒不喜了呢。
小白脸儿而已,身子单薄,捉鸡的力气都没有,只会吟诗作对的,有什么意思呢!
一时心里重新想起那个什么南锣郡主,这几日南锣郡主还时不时要过来,说是在家中无聊,要来她这里看看呢。她只推说孩子到底小,不方便待客,就此拒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惦记着她家的男人么,一个女儿家的,竟没半分羞耻。
如今她和萧正峰都已经有了娃儿,夫妻感情更胜以前,萧正峰在她面前真跟个会摇尾巴的狗似,除了在炕头上威风八面有个将军的样子,其他时候不都是伏低做小,什么都听自己的。
就这样,竟然还有女人想进自家的门?
阿烟想想这事儿,也是觉得可笑。
防火防贼防强盗,如今她顾烟竟然要防个郡主,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而就在阿烟自以为稳操胜券,根本不曾把个异族的南锣郡主放在眼里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李明悦,她竟然没死。
在遭受锦江城破,齐王失踪,她这个齐王的小妾下落不明后,她竟然没死。
其实齐王派人找了她,萧正峰也特意命人找了,然而并没有找到什么踪迹。锦江城破,不知道多少人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区区一个李明悦,哪里就能说找到就找到呢。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李明悦自己回来了。
她回来的那一天,正是一个大好的日子,日头照得齐王府门前暖洋洋的,她拄着一个拐杖,一拐一拐地来到了齐王所住的府邸。
她衣服破烂,头发乱蓬蓬的,脸上不知道涂抹着什么,脏污不堪。
李明悦抿了抿干涩的唇,上前对那守门的小厮道:
“我是李夫人。”
只可惜,守门的小厮并不知道什么李夫人,这几个小厮都是最近新配的,原来的那一批早换了个干净。
守门小厮摇摇头道:“我们只知道双鱼夫人,可不知道什么李夫人,再说你这个样子,若是个叫花子,去其他家就是了,别来这里,我们齐王府上可不是你耍赖的地方!”
说着,人家就要赶她离开。
李明悦见此,冷笑一声:
“你知道什么,我是齐王身边的李夫人,齐王的庶长子便是我生下的,你竟然敢在这里拦住我?”
那小厮顿时无奈:“这位姑奶奶啊,夫人啊,祖宗啊,你就饶了小的吧,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是齐王的庶长子,更不知道什么李夫人,你有事就干事,没事就滚蛋,行不?别为难我们小的!”
李明悦气恼交加,不过气了片刻后,她也就平静下来了,知道在这里墨迹也没用。
她必须想办法见到齐王才行。
也于是她拄着拐杖蹒跚在齐王的府邸门前,这条街道还算繁华的,有来往的车马驼子等。她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阳光底下这些人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喜。
心尖儿那里便一阵刺痛,她无力地坐在了墙角那里,想着这一路来自己所受的苦痛。
其实这辈子她是幸运的,至少没像上一次那般失去了生育子嗣的能力,至少她生下了齐王的庶长子。
可是想起她曾经历的那一切,依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两眸甚至变得呆滞起来。
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