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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阿烟却上前一步,沉静如水的眸子盯着李明悦道:
“这件事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故意,我们会明明白白地禀报给齐王,可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却是你我之间的事,我要问清楚。”
萧正峰不想让阿烟插手,当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谁知道阿烟却摆脱了他的手:
“正峰,你带大家先出去,聆凤,你扶着双鱼妹妹一起出去。我和李夫人有话要说。”
萧正峰微怔,见她眸子中又流露出仿佛护犊子的狼那般的冷意,默了下后,看看李明悦,终究还是走出去了。
孟聆凤见此,想说什么,成洑溪却把她拉出去了。
孟聆凤分外纳闷:“李明悦那个人我看就是个疯子,嫂嫂和她废话什么?再说了,万一她伤了嫂嫂呢?”
萧正峰皱眉道:“让她去吧。我在这里听着动静,万一有个意外,冲进去。”
房门关上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窗户缝里投射出一点光线,在这屋子里照出来一缕飞舞着灰尘的光线。
阿烟微侧首,就那么冷冷地盯着李明悦,那种目光简直是犹如刀剑。
李明悦平日里只见过温和含笑的阿烟,以至于她一直觉得这个女人软弱可欺的,可是如今,她才发现,这个女人和萧正峰一样,可以成为一头狼!
她咬着唇,后退了一步:“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阿烟笑了下,清凌凌的笑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冷,她一字一字地道:“李明悦,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告诉我了,什么都好说。可是你如果不说实话,飞天入地,挖地三尺,我要找出真凶,我要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李明悦听到这个,已然明白,低头惨笑一声:“你想问什么?”
阿烟挑眉,盯着李明悦道:“那一日,是不是你害我糯糯?”
李明悦咬着牙,好久没说话。
阿烟越发笑了:“好好想想,想清楚再告诉我。同样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也不要以为我随便说说的。”
李明悦攥紧拳头,拳头在颤:“你话说得真好听!心里还不知道谋划着怎么对付我呢!”
阿烟冷道:“那是你的问题,说不说在你。你考虑清楚吧。”
李明悦闻言,嘲讽地低哼一声:“那我告诉你吧,这和我根本没关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烟叹了口气,却是从怀里拿出一把刀来,刀子不大,不过却很是锋利,一看就是开锋过的: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良善可欺,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不过是个娇弱女子?那我要告诉你,天底下你可以惹任何人,却不能惹一个母亲。你信不信,如果今天你不说实话,我就用刀子割你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你看外面那么多人,可是我如果用刀宰你,你说他们会帮你吗?你就算死在这里,他们也只会说你畏罪自杀,没有人会追究我半点责任!”
李明悦眯眸盯着那刀,心间发寒:“你,你如果杀了我,你也没法脱罪,我是齐王的……”
阿烟摇头,怜悯地看着李明悦:“是,你是齐王的小妾,可是那又如何,人家根本你不在乎,你如果今天死了,齐王也许会叹息一番,不过相信人家会松了一口气,你信不信?”
这话一出,李明悦脸色惨白,牙齿轻颤。
是了,阿烟没说错,纵然齐王对自己不错,可是如果自己死了,齐王心里一定会觉得如释重负吧?
阴暗的房舍中,李明悦盯着那发着寒光的刀子,却见那寒光和阿烟眸中冷厉相互映衬,照得她浑身发冷,她咬牙道:“好,我说……”
阿烟垂眸,沉默地听着。
李明悦终于道:“那一天我身上带了一种花粉,那种花粉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原本想着放到双鱼身上,让她受些苦,可巧看到了糯糯,这个花粉也可以让很多小娃儿身上泛红生疹子,至于效用如何却是因人而异了。我也没想到你家糯糯会反应那么大,一般小孩不过半天功夫,甚至根本不会出事。”
李明悦这话一出,阿烟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
她这一巴掌真是用尽了两辈子的力气。
上一辈子,她最生沈越气的时候,也没舍得打过沈越啊!
这一巴掌之后,李明悦嘴角流出血来。
她也不抹去嘴角的血,只用发红的眼睛盯着阿烟,冷沉沉地道:“我承认了,你打算如何?”
阿烟一巴掌打过去后,拼命吸气,抑制下颤抖的身体。
她盯着李明悦,想起那一日的晨曦中,抱着四个月大的肚子前来看自己和萧正峰离开的女人。
重生一世,谁都不容易,作为一个女人,谁不想活好,可是李明悦分明有那么多的阳光道可以选择,为什么她非要选择了最让人鄙薄和无奈的那一条路呢!
阿烟清冷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地道:“李明悦,身为一个女人,我真是怜悯你,又鄙薄你。”
李明悦捂着肿疼的脸,怔怔地看着阿烟,她分毫不差地捕捉到了阿烟眼中的同情和不屑。
她堆积已久的火气忽然一下子爆发出来,她一下子什么都不怕了,死也不怕了!
她惨冷地一笑,狠狠地对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