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驿站风云
面对首领的挑衅,知其神色凝重。对手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手持长刀,占据着明显的地形和武器优势。首领策马冲锋,长刀带起一道寒光,直取知其要害。然而,知其早有准备,他脚步轻移,身形如同柳絮随风,巧妙地避开了第一波攻势。与此同时,他右手成爪,左手化掌,一记憾湖拳法中的“云遮月”悄然展开,企图扰乱首领视线,制造反击良机。
首领悍勇显然也非等闲之辈。他察觉到知其的意图,立刻调转马头,长刀在空中留下一圈圈银色弧线,封死了知其的所有进攻角度。二人一时间陷入胶着状态,你来我往,刀风拳影交织在一起,战斗进入第十五个回合,知其开始主动出击。他脚下生风,身影忽隐忽现,宛如幽灵般飘忽不定。一记“流星赶月”直奔首领面门,后者被迫再次调转马头,仓皇抵挡。然而,知其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歇,他趁机施展憾湖拳法中的秘技——“断水截流”,利用身体旋转产生的惯性,一拳击向首领坐骑的腿部关节。
坐骑感受到剧痛,嘶吼一声,前蹄抬起,差点将首领掀下马背。首领急忙安抚坐骑,却也因此露出了短暂的破绽。知其抓住时机,一个箭步上前,使出憾湖拳法中的绝技——“震雷破山”。这一招集全身之力于一点,犹如雷霆万钧,直接轰向首领胸腹。
首领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完全防御。他勉强举起长刀格挡,但知其的力量太过强悍,加上距离近在咫尺,长刀根本不足以抵御这股冲击。只听得一声闷响,首领的身体被震得往后飞出几米,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手中的长刀也脱手飞出,插入不远处的泥土中。
战斗至此,已见分晓。首领喘息着,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知其,眼中闪过不甘与挫败。他暴跳如雷,对着周围的手下一顿咆哮:“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弄死这个小子!”首领的话音刚落,原本围观众多的手下立刻蜂拥而上,如同饿狼扑食,将知其团团包围。
知其虽然习武六年,身怀憾湖拳法,武艺高强,但在人数众多且情绪高涨的敌人面前,即便是猛虎也难免陷入苦战。他迅速调整呼吸,目光如炬,环视四周,试图找到突破的方向。然而,敌人的攻势密集而迅猛,刀剑棍棒齐上阵,不留丝毫余地。知其左闪右避,拳脚如风,尽力化解着每一分危险,但形势依然极为不利。
在一番激烈的交手中,知其身上渐渐多了几道血痕。一刀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另一刀险些割裂他的脸颊,仅差毫厘。尽管疼痛难忍,知其仍咬牙坚持,但是,人力有时穷。在一次试图突围的过程中,知其不慎被一把长矛绊住脚步,重心失衡之际,数把利刃同时袭来,无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知其踉跄几步,最终跪倒在地,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浸湿了脚下的土地。
这时,首领土腾缓步走到知其身旁,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他俯身抓起知其散乱的头发,用力将他的脸拽向自己,恶狠狠地说:“小子,管我的闲事,你还太嫩了。去死吧,记住下辈子不要再多管闲事了,记住我叫土腾!”土腾得意洋洋地宣布着自己的名字,仿佛这足以让知其颤抖。
知其虽然虚弱,但眼中仍不屈。他艰难地抬头,心想今日我命丧于此,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正当土腾挥刀欲斩,生死一线之际,一抹耀眼的红色如闪电般划破天际,一位锦衣少年骑着骏马疾驰而来,英姿飒爽,宛如画中仙。他手中的长枪如同游龙出海,准确无误地撞在土腾的长刀之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火花四溅。土腾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腕一麻,长刀竟被震得偏离了轨迹。
不待土腾有所反应,锦衣少年手腕一抖,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施展出一门精妙的枪法,少年身形一旋,紧紧锁定土腾。只见他口中低喝一声,长枪陡然加速,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影,直指土腾的左肩。《这一式,名为“穿云透日”,乃是以巧破千斤的至高境界,专攻敌人防守薄弱之处。
土腾哪里见过这般神乎其技的枪法,慌忙之中想要躲避,却发现周身已被枪影笼罩,无处遁形。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噗嗤”一声,长枪已洞穿了他的肩胛,将其整个人挑离地面,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土腾疼得撕心裂肺,哀嚎连连,再也顾不上威严,只能躺在泥泞中哭爹喊娘,咒骂不已。
在确认首领土腾已然无力反击,且自身孤身一人不宜恋战的情况下,锦衣少年林逸轩迅速做出决策,以震慑全场之势,厉声喝道:“尔等鼠辈,今日若不改邪归正,必遭灭顶之灾!我虽一人当前,但大军随后即至,届时定将尔等剿灭殆尽,片甲不留!现在弃械投降,或许尚存一线生机。”
林逸轩的话语铿锵有力,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与霸气,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恶奴们面面相觑,他们虽人数占优,但刚刚亲眼目睹了林逸轩的惊人武艺,加之对方提及的后续大部队,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阵阵恐慌。真要让他们面对可能到来的正规军队,自然无人愿意当那牺牲品。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不敢再多做停留,拖着重伤的土腾四散逃离。
随着驿站厚重木门的吱呀声,一名身着官服的驿卒小心地推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