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理之门

“在整个人生过程中，你所能决定的东西，实在少之又少……”

“所以，我说白哲，现在能不能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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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如此突兀的转移话题，不过——”

“你想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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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自己！”

“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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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吗？”

“毫无意义的做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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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舍生取义——不，应该并非如此，这只是一次意义不明的，赌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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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边去吧，白哲！”

“拿着最重要的赌注来赌一个无可预测的结果，我想不出什么正常人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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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会开辟一个先河吗？”

“最可悲的主角，因觉醒魂器而死——最终什么也没有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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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特么胡思乱想了，白哲！你根本不是什么主角……”

“就算想自杀，被捆成这样，你又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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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白哲的思考再次陷入了停滞

“喂喂喂……实在是无聊啊——有没有人在？我可是被绑架了啊……”

经过一上午自言自语的论证，白哲得出结论：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可圈可点，令他这种想要被别人发现而后解救的家伙无比心累

不过，也可能是自己过于虚弱的缘故……

“炁。。。”

由于体内有炁的流转，他的身体比在帕拉岛时恢复得要快上许多……

“不过——还是那样，提不起力气，无法破开这条该死的麻绳……”

“拜托，就算恢复到巅峰时期，也根本做不到吧……”

他突然停了下来

似乎感受到外界灵气的异常波动

“终于发现了，你还不算是无药可救。”

“你是什么人？！”

“一个炼气初期的小子，就想觉醒魂器？真是痴人说梦……”

声音低沉而陌生，之前从未听到过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

又这样重复了一句

对方没有答话

连身形都未在白哲眼前出现

“想要去死？”

“通过死亡获取一个变强的机会——这是一场完全谈不上什么公平的赌博，正常人，绝不会为此冒险……”

“停停停，你还未告诉我问题的答案，”白哲闭上左眼，费力地转动着视野，利用自己的红色眼球，找寻起了来人的踪迹……

“你在什么地方？！”

然而，依旧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在他的视线中，没有出现任何人影……

“我是谁并不重要，毕竟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明白，又何需在意我的身份？”

“白哲，你应当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转变——现在的你，又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这话触动了他的心灵，但白哲却不愿在这种事上多费功夫：

“既然不愿回答，那好，我便换个问题——”

“前辈来此，所为何事？”

“满足你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声音继续在脑海中浮现——如同魔鬼的低吟，它并非通过耳朵传达，而是无视时间与空间的阻断，直接在脑海中回荡……

“杀了你。”

“只是，单纯的杀人？”

“没错。”

白哲的体力尚未恢复，听闻此言，他的脑袋清醒了一大半

如此笃定的回答——这家伙，可没有在开玩笑。。。

“不应该，是帮助我觉醒魂器吗……”

话音未落，便被那低沉的声音打断：

“想得美！能否成功觉醒，还得看你的运气。”

已经，开始了吗……

“保持你的意志……”

最后一句，清晰的话语……

原以为，是个痛苦的过程

可如今，只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消失。。。

那缓缓流逝的，到底是什么……

虚无缥缈，无法抓住，恍若空中飞舞的蒲公英

又或者，用柳絮比喻更为合适

思绪逐渐从身体离开

意识渐渐模糊——尽管他仍在坚持，却依旧抓不住，那一缕轻飘飘的丝线……

就像是即将飞离手中的风筝——

白哲的潜意识告诉他，必须要紧紧捉住，这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绝不应该让它就此消逝。。。

“难道，会就此死去吗？”

“这种可能当然存在……”

历经了沧海桑田的低沉嗓音，却不如之前那么清晰，反而像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终焉之地？

不知为何，想到了这种词语

不过，这至少可以证明，他还能够思考——作为白哲，一个脱离肉体的灵魂

朦胧的，灰色的，黯淡无光的……

眼前是一个略显眼熟的娇小人形，即使是灵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