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拜师
毛天琪怕外公和唐永锋斗气气坏了身子,看着气氛差不多了,忙起身给大家倒了酒,郑重的对毛正峰鞠了一躬,说道:“今天请在座各位为我做个见证,我毛天琪今日拜毛正峰为师,定当潜心学习医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将来必不会辜负师父厚望。”
玄门中人比较在意拜师这件事,也有相应的仪式,而毛正峰是毛天琪的外公,所学乃是祖传之术,并不能拜做师父,所以她就含糊其辞,简略的弄了一个不符合正式仪式的拜师礼。毛正峰很明白她的意思,接过酒一饮而尽,将一套金针交给她,颇有些欣慰的说道:“这套金针跟了我几十年,今日传给你,望你能将它发挥出最大的用处。”
这一来一往在玄门之外的人眼里看着已经算很正式了,毛玉淑也端起酒杯敬道:“毛伯父,以后琪琪就麻烦您多加教导了,如果她有什么错处,您只管批评,严师出高徒,我希望琪琪能多学一些东西,以后帮助到其他人,也不算白学一场医术。”
毛正峰立即接过酒杯垂下眼点了点头,掩住略有些激动的情绪和眼中浮现的泪光,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这是女儿第一次亲手敬给他的酒,对他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是这场“拜师宴”中他最珍惜的一刻,从此往后,他就以一种不同的身份再次回到女儿身边,好好的保护她,弥补从前错失的父女情。
唐永锋草木皆兵的警惕着毛正峰,对毛玉淑更加体贴入微,毛正峰怕自己面对女儿会情绪波动,难得的多关注了一下毛天琪和封承影,这一顿饭倒是吃的和乐融融。
饭后唐永锋想邀请毛玉淑出去逛一逛,毛天琪很有眼色的在毛正峰皱眉之前开了口,“妈,你不累的话就和唐叔叔出去玩一玩吧,正好我要去师父那边学些基础的东西,要晚上才回家。”
“这样啊,那好,你回家之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如果我还没回去我们就在外面吃。”毛玉淑看到唐永锋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几人在停车场分开,毛玉淑上了唐永锋的车子先走,毛天琪祖孙则是上了封承影的车子。毛正峰看着远去的车影不满的道:“天琪你真的接受那小子了?我看他一副蠢相,哪里配的上你妈妈?”
毛天琪扑哧一笑,捂着嘴歪在座椅上,“外公,唐叔叔在b市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要是算蠢的,那还有精明人了吗?”
“管几个公司算什么本事?商人多了去了!你看看他,五句话有三句是和我顶着来的,当我看不出来呢!说话玩来绕去的心机深着呢,你妈妈哪能应付得过来?”毛正峰不喜唐永锋在他面前的表现,更深一层却是实实在在的担忧,毕竟毛玉淑生活的环境相对来说较为简单,和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唐永锋完全不能比。
封承影一边开车一边笑道:“毛前辈多虑了,唐叔叔对自己人一向很护短很照顾,看他对阿姨的用心就知道了。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他对什么人什么事这么上心呢。”
“哼,谁知道能坚持多久?痴心女子负心汉,他一个大老板要商场应酬、逢场作戏,又要忙工作出差加班,说不定事业不顺还会乱发脾气,而且他还没有子女,那么大的家业谁来继承?玉淑已经43岁了,以前就因为这些事伤了一次,这次居然又看上个商人。她现在不是在弄文学吗?找个文人……作家啊、教授啊,作息稳定,性格温和的不是更好?”毛正峰一项项说着自己的想法,他一辈子没照顾过女儿,自知没权利干涉女儿的生活,可让他干看着真是哪都难受。
封承影不说话了,心里默默对比着唐永锋和自己的表现,他虽然是个挂名教授,可也是个商人,而且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唐永锋在毛正峰眼里被贬成这样,他岂不是更完蛋了?万一有一天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说不定毛正峰还会提剑砍他!这么一想,封承影脸上轻松的表情就消失了,心里开始忧虑起来。
毛天琪终于笑够了,从副驾驶转过身趴在椅子上笑道:“外公你不用想那么多啦,现在不是有你在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唐叔叔敢欺负我妈,你就去教训他好啦。至于现在,什么商人文人的,都得我妈喜欢才行啊,你看我妈和唐叔叔在一起的时候多轻松?笑容都多了,只要她高兴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有咱们俩吗?再说,咱不信别的也得信那根红线,外公,这可是咱们看家本事,命定姻缘怎么可能不幸福?”
毛正峰沉默了一下,看向窗外叹了口气,“我和你外婆也是……命定姻缘……”
“外公……”毛天琪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毛正峰摆了摆手,“无妨,你说的对,重要的是玉淑高兴。之前我没在你们身边护着,往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母女!”
毛天琪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凑趣的道:“以后有外公在,我就可以横行无忌什么都不怕啦!再有人惹我,我就说‘我外公是毛道长!’”
毛正峰一下子被她逗笑了,“别人都拼爹,你这是拼外公啊?”
毛天琪得意的一笑,“谁叫我外公比别人的好呢!”
封承影见他们笑了,等红灯的时候就问道:“我们现在去哪?要去疗养院还是去毛前辈那里?”
毛正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