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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翻地覆,都与我无干哩。”又艳羡地说,“你若是我家人便好了。”
“为何这样说?”
“我生来便是舆隶,不曾见过爹娘,我不知有亲朋是怎样的感觉。我恨他们弃我于此地不顾,不知所踪。”司晨说着,忽想起那栽赃给自己的滩姐儿,那人虽可恨,可却是出于袒护自己的孩儿之由。若自己也有娘亲,娘也会这样回护自己么?海风从板缝里吹进来,沁心地凉。她忽而想哭,抱起了膝,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哽咽道:
“没人愿关照我……我想死,我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等到有人来救瀛洲,也不知何时才能日日烤上火……”
女人忽而肃然地打断她:“不需旁人来救,干等又有何用?要你自己去救旁人!”
女人的话掷地有声,一时听得司晨怔愣。她趺坐着,身影犹如岑岑高山,忽压得司晨透不过气儿来。司晨方想脱口而出说不可能,但一望见女人的神色,想起那在风雨里扛来柴火、好似无所不能的身影,心里却突而生出了些莫名的勇气来,可毕竟心里仍存芥蒂,便撇过脸道:“我才不想救旁人呢,世道浇漓,瀛洲的奴隶一个个自私自利,人人只想着救自己。”
“奴隶也是有好有歹的。瀛洲的每位舆隶都似一条小枝,单则易折,众则难摧,能烧起一丛极大的火。”女人向司晨伸出臂膀,说,“你瞧,我也是一位舆隶。”
于是司晨望见她臂上烙着一只烙印,是鹰纹,女人果真曾为瀛洲的军吏。司晨也亮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