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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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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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适么?觉得痛么?”

小椒睁着一对杏眼,怔怔地盯着舱顶,缓缓摇头。郑得利忽觉不对,按理说,她被玉鸡卫一爪掏了心,这伤势常人怎可能活着?小椒此时醒来,究竟还能不能保有人的神智?畏惧之情慢慢染满他心房。

“咱们在青玉膏宫里遭逢玉鸡卫,你被他重伤,不省人事。咱们幸得雷泽营军士帮援,藏身在了此处。”郑得利讲罢前情,小心翼翼地再问她,“秦姑娘,你怎样了?若是有哪里痛,说与我听便是。”

然而下一刻,小椒便大叫起来,“叽里咕噜地吵谁耳朵呢,我快饿死啦!”

她一骨碌翻身起来,对郑得利颐指气使:“没蛋子,去给我盛碗粥来,若有细馅大包,也一齐贡与我!”

见她同往常一般生龙活虎,郑得利心下一喜,连忙点头出了门。

乘他出门舀粥的间隙,小椒坐在榻上,敛了活泼神色。她还记得在青玉膏宫里遭逢的一切,玉鸡卫的天山金爪刺破腔膛的剧痛也仍记得,那老者将自己心脏掏出,一把碾碎,后面的事却记不大清了,只觉一股热流涌上胸口,让她伤势渐而痊愈。

有一事教她不安,她此时能说能走,与常人无异。

然而当她悄悄将手按上平滑无疤的胸口时,却听不见其中心脏鼓动声。那里静悄悄的,如一片坟茔。

一个深埋于心中许久的疑问突而浮起。小椒坐在晦暗的舱房里,愣愣瞌瞌地想:

“我究竟……是什么?”

第69章 薪尽火传

青玉膏宫万烛荧荧,明堂上九龙捧日,殿中摆一张黄铜镀金椅,堂皇富丽。玉鸡卫坐于灿灿金光里,手中把弄一只矾红小瓶,沉思熟虑。

有士卒入内,跪地禀道:“玉鸡卫大人,雷泽营言信已身故。”

玉鸡卫回神,笑道:“甚好,是谁动的手?”

“是其义妹司晨。”

“呵呵,虽说小女并未直下答应老夫的话,结果却如老夫所料。”玉鸡卫说罢,自言自语道,“老夫杀言信是轻而易举,但便如玉玦卫那时一般,光是杀人不能教反军死心,不久又会有一位领袖被推举出来,因此要用这两败俱伤之计策。而今言信、司晨,一人身死,一人心伤,反军已成乌合之众,再不得翻身,妙哉!”

卒子畏怯地叩头,“是、是,大人明鉴。”

玉鸡卫笑意更甚。他对着昏黯的殿阁,徐徐叹气:

“‘仙馔’本不该是常人可碰之物。大多人吃了当即发狂,唯有能挺过焚心烈火之人才可做仙山卫之胚苗。呵呵……如意卫也是晓得此人必死无疑,便索性将‘仙馔’留予他了罢。”

他沉吟片刻,微笑颔首。

“果然欲要杀人,须先诛心呐。”

————

雨还未歇,长街短巷中处处淖潢。雨雾如纱如幕,望不清前路。

就在这雨里,一个蓬头垢脸的女孩儿艰难跋涉,她身上负一具漆黑尸首。尸体双脚曳地,留下两道血痕。

司晨身心被冷雨浇透,一个劲地打寒噤,她想起数日前玉鸡卫所言,说她若能对言信下死手,雷泽营义军便能逃过死劫。然而司晨深知玉鸡卫之鹗心鹂舌,若遵照其言,最后只会鸡飞蛋打,两头都救不得。

但她现今阴差阳错,害了言信性命,这也算遂了玉鸡卫之愿。司晨心中恚恨,眼里滚滚落泪。

雷泽船坑坑洞洞,遍体焦黑,舵楼塌毁,野鸡篷上尽是透光窟窿。士卒们挨坐在船栈上,没精打采。

此时距他们厮斗已过了半日,司晨强打精神,好不容易走近雷泽船。阍吏们见了她,先吃一惊,待司晨将身上负的尸首解下来,放在地上时,他们更是愕然。

“言大人!”“头儿!”士卒们惊慌失措地凑过来,一通嚷叫。人墙愈来愈厚,惊愕之后是怒吼和噎泣。不知过了许久,人群里复归静谧,所有人都泪落潸潸。

司晨垂着头,似做错事的孩子,低声道:“我在月盈桥碰见的他,他现下已断气了。”

悲恸而死寂的人群里渐而起了窃语。有人上前一步,疑道:“言大人是遭了什么事才归天的?”

“是……是玉鸡卫害的。”司晨不敢多讲,只懦懦地道。

“我听熟识的脚行兄弟说,你在月盈桥同言大人厮打,是么?”

司晨道:“那是因为言信哥突而发狂,要咬人哩,我不过是要拦着他害人性命!”

这话却引来军士们生疑的目光:“言大人好端端的,怎会发狂?”

“我也不晓得,总而言之,这都是玉鸡卫的奸计。”

“胡吣什么!”忽有人大声疾呼,“我还听闻有做扛活路过的人道,是个女娃娃杀了言大人。那女娃娃便是你罢!”

司晨浑身发冷,“我被玉鸡卫捉去后,全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言信哥发狂,变作四处啮人脸皮的‘山魈’。我为自保,才同他过了几招……”

有人将言信的尸首翻过来,瞧见胸膛正中的血洞,打断她说话,大呼道,“这儿有伤!”士卒们三三两两地凑前打量那创口,不似是刀痕,像锥子。又有人觑一眼司晨,直捅捅地问:“你头上的簪子去哪儿了?”

原来那簪子是言信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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