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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为何就要如此被人糟污踩践?”
“我本应同你素不相识,不是你兄长,你也不应是我胞弟。凭甚要我为你赔上一生?”
他浑身如风中枯叶般震颤,兄长的言辞如尖刀,字字扎得他心头出血。这时方悯圣走上前,两手擒上他脖颈,缓缓收紧,眸子里盈满刻骨恨意。
“而你存心不良,乘机悖乱伦常。”方悯圣轻声道,字句宛若连缀成毒蛇,钻进他耳中:
“与兄长同床共寝的滋味如何,惊愚?”
方惊愚兀然惊醒。
乍一醒转,他便觉浑身汗浸浸的,浑身止不住打战。帐外敞亮,雪在月下泛出的银光涂满世界。他惊惶地扭头,幻影已然消灭,天地间无声无息。楚狂依偎在他怀里,依然昏厥不醒,消弱的指节被紧攥在他掌心中。
原来一切皆是梦。方惊愚定定地望着楚狂片晌。归墟苦寒,他们此时挤在一张榻上,相互紧贴着取热。兄长不会如此刻薄地向他说话,但心中未免曾如此作想。方惊愚叹息,轻轻搂住了楚狂,低声道:“对不住,悯圣哥。”楚狂不会答话,心跳也微弱,如一只任他摆弄的偶人,令他心中愈发惴惴。
翌日清晨,方惊愚拾整行装,敲冰化水,吃了些麋肉。帐子里悬着许多绣眼笼,许多白羽燕鸥在里头啾唧不停。过不多时,白环卫也进帐子里来了,依然一副淡然神色,问:“殿下的那位伴当身子好些了么?”
“眼见着不大好。此地有医师么?”
“活人屈指可数,遑论医师?”白环卫一句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