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狠手辣

“你们是何人？”柳如真挡在丫鬟前面。

“我们是谁不重要，就这点粥够谁吃的？撒两泼尿就饿了，小娘子我看你穿的锦衣华服的一定很有钱的样子，就让百姓穿的破衣烂衫还好意思说施粥，这粥这么稀真把我们当要饭的了是吧？”

壮汉身后的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负责护卫公主的侍卫们瞬间警觉。为首的侍卫目光一凛，毫不犹豫地“唰”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那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凛凛寒光。

那为首的侍卫手持长剑，直指为首的壮汉，剑眉倒竖，厉声喝道：“尔等放肆！竟敢对公主殿下无礼，莫不是嫌命长了！

壮汉见事不妙赶忙倒地不起：“哎呦呦 快来看看啊，这当官的要杀人了啊！要杀无辜百姓了！”

柳如真被这几个无理的壮汉气得柳眉倒竖，眼中怒火灼灼。她环顾四周，瞥见地上有一小堆沙土，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她莲步轻移，不动声色地走到那堆沙土旁，悄悄蹲下身子，装作不经意地整理裙摆，实则迅速抓起一把沙土藏于袖中。

随后，她又袅袅婷婷地走回粥棚前，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猛地将藏在袖中的沙土朝着那还在叫嚷的几个壮汉面前的粥里用力一掷。沙土瞬间散落进粥里，溅起些许粥液。

“哼，你们不是嚷着要吃粥吗？那就好好吃吧！”柳如真冷冷地说道，声音虽清脆悦耳，却透着一股不容冒犯的威严。

那几个壮汉先是一愣，待看清粥里混进了沙子后，脸上纷纷露出鄙夷的神情。其中一个大汉撇了撇嘴，嫌恶地说道：“这还怎么吃？脏得要命！”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就是，本以为能捞点好处，没想到是这等馊主意，真晦气！”说着，几人狠狠地瞪了柳如真一眼，便一脸鄙夷地甩了甩袖子，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那原本嚣张的气焰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如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心中暗忖：“想在本公主这儿闹事，可没那么容易！”

将脏的粥换下，继续招呼着百姓领取粥。

当要把那脏了的粥扔掉时，周围的百姓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急切与惋惜。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巍巍地向前迈了几步，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几桶脏了的粥，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公主殿下，这粥扔了可太可惜啦，咱百姓实在是饿坏了呀，就算有点沙子，也不碍事的，好歹能填填肚子嘞。”

旁边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怀里还抱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也赶忙附和道：“是啊，公主，求求您别扔呀，孩子们都饿得哇哇直哭，有口吃的就行，沙子咱嚼嚼也就咽下去了。”说着，她的眼眶泛红，满是无奈与哀求。

年轻的小伙子们虽没吭声，但那望向脏粥的目光里也透着浓浓的渴望，仿佛只要能分到一点那脏了的粥，就能熬过这难熬的饥饿时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柳如真，都盼着她能改变主意，把那脏了的粥分给大家，哪怕只是多一点点果腹的吃食，在这饿殍遍野的艰难时刻，对他们来说也是无比珍贵的呀。

柳如真擦了擦眼泪，一碗一碗为百姓盛着粥。

“公主，那几个人怎么办？”丫鬟巧云盯着那几个人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

柳如真瞥向侍卫：“都看好了是哪几个人是吧？”

“看到了，公主。”

“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知道。”

侍卫们得令要去抓住那几个闹事的壮汉，瞬间个个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为首的侍卫微微一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其余侍卫心领神会，动作轻巧且麻利。

他们身形如电，脚步轻盈得好似猫儿一般，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人群边缘。有的侍卫借着百姓们身形的遮挡，迅速迂回到壮汉们的侧后方；有的则灵活地从人群的缝隙间挤过，一步步逼近目标，整个过程未引起百姓们过多的注意。

待时机成熟，只听为首侍卫一声低喝：“动手！”刹那间，侍卫们如猛虎扑食般迅猛而出。一个侍卫一个箭步上前，精准地抓住了一个壮汉的手臂，用力一扭，便将其制住，那壮汉刚要张嘴惊呼，侍卫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响。

其他侍卫也配合默契，或锁喉，或绊腿，三两下就把剩下的几个壮汉纷纷放倒在地，干净利落地用绳索将他们捆绑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迅速而又安静。

忙到深夜，柳如真才领着下人们回来。

“公主，你还真是一等一的大好人，咱们这个国家有公主才是最大的福报。”巧云抑制不住对柳如真的崇拜。

“好了好了，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还有事没做呢。”

地牢里，阴森昏暗，火把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仿佛张牙舞爪的鬼魅。那几个白天还在善粥棚前嚣张闹事的壮汉，此刻被牢牢地拷在刑架上，早已没了昔日的张狂。

他们个个遍体鳞伤，原本粗布衣衫已被抽打得破破烂烂，褴褛地挂在身上，裸露出的肌肤上满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有新伤也有旧伤，纵横交错，仿若一张残酷的血网。有的伤口还在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