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轻轻靠近了一瞬
好吗?
这好像是她曾经最想弄明白的问题。
到了现在,她死了,穿书了,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拥有了新的身份,但却好像还是面对着这些。
不过这次,她倒是能想明白。
夏卓成和林芙青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办婚宴?
理由太显而易见了。
洛焉再次稳稳地夹起一筷子青菜,细嚼慢咽地吃下去,好像将所有思绪都嚼碎了吞咽下去一般。
她吐出两个字:“不去。”
团子屏幕上的表情有点慌了:“嘀,可是,大小姐……”
洛焉打断它:“夏卓成是什么人?”
团子不明所以:“嘀,夏先生是大小姐的亲生父亲呀,可以验证血缘关系的。”
“不对,他那轻松一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洛焉喝了一口奶茶,甜甜的味道安抚了她,“他的身份是洛家入赘的女婿。”
团子喀拉一声歪了下头,段饮冰已经明白洛焉想说什么,安静地往洛焉盘子里又夹了一些她喜欢的食物。
“一个入赘的女婿,既然要和别人结婚,那他和洛家,和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洛焉说得麻木,认真吃着盘子里的菜,“那天我要毕业答辩,没时间去参加陌生人的婚礼。”
团子只好离开。
这顿饭吃的时间格外长,洛焉一边吃一边发呆,一直到菜全都冷了,才推开盘子回到书房。
段饮冰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见洛焉抱着腿缩在宽大的椅子里神游天外,面前电脑已经黑屏了。
异常值大概正在波动——洛焉现在的情绪举动不像她平日的作风。
段饮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悄声走过去,将自己的耳朵送到了洛焉手边。
洛焉一怔,随即感受到,段饮冰毛茸茸的尾巴正轻轻扫动着她的腿,慢慢缠了上去。
是在安慰她吗?
洛焉感受着腿上毛茸茸的触感,突然开口问道:“段老师,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段饮冰沉默一瞬,微笑道:“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印象不深。我母亲……是当地的老师,是个性情温和,正直善良的人。”
洛焉无意识地点点头,心想,好像的确只有这样的母亲,能教养出段饮冰这样的孩子。
几乎有些让人羡慕了。
洛焉装着无动于衷的样子,一只手却悄然垂了下去。
段饮冰接住了那只手,柔软地握在掌心。
他们不该这样温软平和地相处。异常值一定会上升,然后,他们需要做一些糟糕的事情,将危险的数值再次降下来。
但这个瞬间,他们都没有动。
无孔不入的监视下,他们这样轻轻靠近了一瞬。
这种时候请她出门的都是鸿门宴,她疯了才去。
“嘀,可是大小姐!”机器人歪了歪脑壳,屏幕上放起了小烟花,“这是一封喜帖!夏卓成先生和林芙青女士将在六月十四,也就是下周五举行婚礼哦!大小姐作为洛家未来的继承人,这样的场合是一定要参加的!”
洛焉手一抖,一筷子青菜掉在了桌面上。
段饮冰霍然看向洛焉。
虽然他已经基本确信了眼前这个人对夏卓成大概没有什么亲情,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孩子少有的几次情绪失控言辞尖锐,几乎都是在面对夏卓成几人的时候。
她其实不是全不在意吧。
但洛焉其实并没有难过。
她只是在发呆,思绪仿佛越过自己短暂的生命,不自觉地想起许多事情。
她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结婚?
既然结婚,又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相看两厌?
既然相看两厌,又为什么,在她爸爸甚至都将出轨对象带回家后,依然没有离婚,反而又生了一个新的孩子?
是因为她不够好吗?
这好像是她曾经最想弄明白的问题。
到了现在,她死了,穿书了,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拥有了新的身份,但却好像还是面对着这些。
不过这次,她倒是能想明白。
夏卓成和林芙青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办婚宴?
理由太显而易见了。
洛焉再次稳稳地夹起一筷子青菜,细嚼慢咽地吃下去,好像将所有思绪都嚼碎了吞咽下去一般。
她吐出两个字:“不去。”
团子屏幕上的表情有点慌了:“嘀,可是,大小姐……”
洛焉打断它:“夏卓成是什么人?”
团子不明所以:“嘀,夏先生是大小姐的亲生父亲呀,可以验证血缘关系的。”
“不对,他那轻松一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洛焉喝了一口奶茶,甜甜的味道安抚了她,“他的身份是洛家入赘的女婿。”
团子喀拉一声歪了下头,段饮冰已经明白洛焉想说什么,安静地往洛焉盘子里又夹了一些她喜欢的食物。
“一个入赘的女婿,既然要和别人结婚,那他和洛家,和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洛焉说得麻木,认真吃着盘子里的菜,“那天我要毕业答辩,没时间去参加陌生人的婚礼。”
团子只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