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公主
道,“估计周存征是对娱乐圈比较反感。”
月栖意昏昏沉沉问道:“为什么是娱乐圈,不是……”
陈扬帆俩眼一瞪,否定道:“怎么可能,让谁从全内娱找个人看不惯,是谁都不可能是你。”
怎么可能有人不讨厌艺人这一行、独独讨厌月栖意?
月栖意:“……”
好容易下到停车场,月栖意忍着不适感向前,却忽而头重脚轻。
身子骤然一沉,向前跌去。
陈扬帆大惊失色,火速伸手搀他。
却居然捞了个空,半路让别人截了胡。
对方撑住月栖意双臂,
空间内诡异地安静三秒钟,无人开口。
月栖意脑内混沌,思维有些错乱,直觉般问道:“梁啸川?”
“……”
这一句并未打破沉默,反倒令气氛更紧绷了些。
对方似是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男人撑着月栖意,摘了他的口罩,语气硬邦邦道:“没人还戴口罩干嘛呢,这么憋着能不晕吗。”
继而更硬邦邦道:“站得稳吗……去医院吧,我送你。”
呼吸没了阻碍,月栖意便稍稍清醒过来。
他点点头道:“谢谢,刚刚电梯里闷,所以没有缓过来。”
两人就以扶与被扶的姿势相对而立。
月栖意视力渐渐恢复,稍稍抬眼。
周存征?
月栖意看周存征的脸色,认为他应当并不意欲同自己接触,偏偏手上却一直扶着。
又三秒钟后,他只得提醒道:“……可以松开手了,我可以站稳。”
周存征尚未反应,月栖意先抽出手臂。
周存征指腹间都是肌肤的柔滑触感,仅仅这么几秒钟仿佛就留了香味。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意有所指道:“不是结婚了吗,怎么也没人照顾好你,出来坐个电梯就能晕过去?”
月栖意不解道:“我们认识吗?”
他还认真解释道:“我对你好像有一点印象,但记不起来具体的。”
周存征:“……”
他似有千言万语亟待出口,眼中烈火灼灼,几乎要燃到爆开。
然而最终他只是攥了攥拳,道:“不认识,我就是看过你电影。”
“还知道你前两天结婚了。”
月栖意遂点头,此时司机老廖将车开过来,他转身上车。
孰料此时已经暴雨倾盆,一开出地下车库,雨刷狂摆,整片挡风玻璃都斑驳湿漉。
陈扬帆往车外瞄了眼,道:“这雨有点太大了,晚高峰还没过,八成得堵车。”
月栖意手中已经拿到了下部电影的剧本,可雨天车里发闷,他看了两眼便晕得厉害。
只得合上,闭上眼轻声道:“去‘云驻’吧。”
他名下的几处房产离这都远,“云驻”是梁家旗下的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是专为他留的,他此前在附近工作时也住过几次。
老廖一打方向盘往“云驻”开,一到门口,迎上来的除了门童,还有梁啸川。
车门一开,月栖意头顶便遮上把直径惊人的黑伞,不教他沾上一滴雨珠。
门童的问候声殷勤得恰到好处:“欢迎光临,月生。”
即使是这里的门童,也得有人情练达的本领。
车牌号都牢记于心,不必看见脸就知道是哪位宾客再度光临。
梁啸川单手擎着伞,伞面向月栖意倾斜得太过明显。
那么大一把伞,他半边肩膀愣是瞬间淋上了雨。
轮椅可以直接上下车,可梁啸川直接单手将人从车上抱下来,一面问道:“路上没淋着吧,冷不冷?”
月栖意不解道:“你怎么在这里?”
梁啸川身上仿佛内置了什么月栖意定位系统,他端详月栖意面色,随口道:“猜的……脸白得跟纸似的,累着了?”
月栖意深深呼吸几下,仍然没压住反胃感,气息猛然抖了一下。
梁啸川拧起眉,对陈扬帆肃声道:“我照顾他,你走吧。”
后头突然传来道突兀的“咚”。
月栖意微微抬眼,便见周存征盯着他与梁啸川,一瞬不瞬,面无表情。
但一看他面色苍白,脚下又禁不住往前两步。
方才那声,是他手机骤然坠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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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免不得磕磕碰碰,小到擦伤扭伤,大到骨裂骨折,月栖意里里外外就没有哪块地儿没遭过殃的。
偏偏他其实比常人更不耐痛,这次骨折甚至还没养好,一碰上阴雨天自然受罪。
梁啸川特地让多垫了几床被褥,极力想让豌豆公主好受点,又里里外外塞热水袋。
又将月栖意身上的被子裹紧后,梁啸川才进浴室。
怕冻着月栖意,没冲凉,拧开热水收拾一番。
出来后又见月栖意眉尖蹙着,蜷缩在被窝里,身形薄得那被子都没起伏似的。
梁啸川心里一紧。
他三两下钻被窝里头,犹犹豫豫地伸手碰月栖意手臂,心焦道:“好受点没?”
月栖意小幅度点头,道:“暖和起来就好了。”
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