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
,小时候还叫川川哥哥呢。”
月栖意自然道:“平尧哥比我大七岁,不好直接叫名字。”
梁啸川扯扯唇角,继而问:“……聊什么呢,那么高兴。”
月栖意缄默少顷,道:“以后再告诉你。”
梁啸川把这小祖宗捧手心里二十年,什么样的软钉子没碰过个千八百回。
月栖意要退一步,他就往前进八百步,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一点点疏远。
“又是以后再告诉我,”梁啸川拿湿纸巾给他擦唇角,同他脸贴着脸道,“为什么答应段平尧上这节目要以后再告诉我,和他那秘密也要以后再告诉我,现在说什么也是以后告诉我,外婆要以后再带我去见……”
还有为什么只在梦里提起妈妈。
这一点没有“以后再告诉”,因为梁啸川舍不得问。
月栖意:“……那就今年,今年带你去见外婆。”
他之前都是自己去,也没有带月闻江去见过外婆。
梁啸川立即坐直身子,将月栖意更更更紧地扣进怀里。
两副身子一刚一柔贴在一块,对比鲜明,肤色隔着好几个色号,身材也差出两个尺码。
梁啸川确认道:“说定了。”
旋即开始规划道:“每年夏天都去,正好录完你就要去,或者国庆那会儿天儿正合适,没那么热,元旦也行……外婆知道我们结婚没有?”
月栖意点头,道:“关于我的新闻她都会看。”
梁啸川便问:“外婆嫌我丑没有?”
月栖意不解道:“我说我们是假结婚就好了,做什么还要给外婆看照片?”
梁啸川:“……”
他咬牙道:“行。”
他只晓得一个劲儿说好,末了问:“意意,我能再要一口吗?”
月栖意便又喂他一口。
梁啸川正要说没事,喝了这两口汤,他吃枪子儿都死不了。
一旁月闻江仿佛看到水灵灵的白菜去拱猪,震惊道:“妈妈,他有手有脚你干嘛喂他喝。”
“……”月栖意戳了戳保温桶,道,“保温桶里还有一半,要不要盛一碗给你,也喂你喝一口?”
月闻江连连摇头,道:“妈妈,我喂你喝就成了。”
梁啸川泼他冷水,道:“还轮不到你。”
“……”月栖意揉了揉耳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刚刚我看周存征胳膊也包了纱布,他伤得严重吗?”
梁啸川:“……那点破伤严重什么,你别管他,他命硬着呢,阎王都不收他。”
月栖意想着等回去再问一问。
困意上涌,他勉强撑着一丝神志,打了个呵欠,梁啸川便环住他肩膀道:“困了?睡吧,好容易休息。”
病房外。
护士推着车路过,见门口杵着个大高个儿还吊着胳膊,不由疑惑道:“您来探望患者?”
对方似乎充耳不闻,护士渐渐皱起眉头,犹豫是否叫安保来处理,却听对方终于闷声道:“不是,我只是路过。”
他没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护士也不便再多说,继续朝前走了。
走出几步她悄悄回头,果然见对方还直挺挺立在原地,也不晓得还要站多久。
她心下啧啧称奇。
那病房里是大明星,这人难不成是粉丝?
话说回来,门外这个人似乎也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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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病房门窄窄一小块玻璃,可以看到梁啸川和月栖意紧挨在一张小床上,月栖意还给梁啸川喂了两匙汤。
最美的梦里都没出现过这样的好事,更遑论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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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再醒来时,已然金乌西坠。
舌尖尝到明显微苦的回味,月栖意不禁蹙了蹙眉。
梁啸川揽着他,一点一点喂不晓得什么鬼药膳。
“醒了?”梁啸川道,“手机送来了。”
“平尧哥送来的?”月栖意拿起手机,问,“他人呢?”
梁啸川:“滚了。”
“……那闻江呢?”
“送节目组那儿和其他几个小孩一块待着去了。”
空间越封闭,他领地意识越强,病房内出现第三个活物会让他应激。
月栖意半信半疑道:“他肯走吗?”
自然是不肯的,可梁啸川管他肯不肯,一句“你在这儿意意会分心没法休息”,硬把那一步三回头的小狼崽子送走了。
月栖意稍稍偏过脸,避开他不喜欢的药膳,道:“你对闻江好一点。”
尽管月栖意那句“我可能没办法爱他”是颗强力定心丸,可梁啸川仍旧本能般地介怀排斥,或许只有月闻江长大了翅膀硬了、一年到头都不来烦月栖意时,他才会拾起长辈的慈爱宽容。
“意意,你放弃吧,”梁啸川把药膳里的百合舀出来给月栖意吃,道,“我和那小子看起来有任何父慈子孝的可能吗?”
心知希望渺茫,月栖意颇感惆怅道:“他毕竟是我的小孩。”
梁啸川一听“我的小孩”这种措辞便“蹭”一下着了,冷嗤道:“他算个屁,看你好心就硬缠上来,凭什么当你小孩。”
他大掌罩住月栖意小腹,又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