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在路上
是举手之劳,我本也没有想过要他报恩,他愿意送我上京我便心满意足,不想麻烦其他。”
蒋银换撇了撇嘴对他这种态度表示不屑,江心雪秀眉一拧,哼道:“别一个劲怂恿段大哥去惹那人,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你说你能解云篆,我可不信,你既然能解,怎么不教段大哥解?”
“你这小丫头!少用激将法!”蒋银换不满道,“解云篆嘛,我倒是可以教段兄,只不过我要是解出来了怎么办?”
江心雪一愣,显然没想到蒋银换会说出此话,蒋银换见她不语,得意道:“要是我解出来了,等到了皇都照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要请我去十秀楼喝一回花酒。”
蒋银换提出的这个赌注实在是荒谬,江心雪气的脸上通红,可是却不肯服输:“要是你没解出来呢?”
蒋银换摸了摸下巴,道:“那你偷走的东西,我便不要你还钱了,那么大的数目,想来你这小叫花子也还不起。”
“谁说我还不起!”江心雪哼了一声,“你要是输了,就给老娘绕照临皇城爬、一、圈!”
“爬一圈就爬一圈!老子还怕你不成?!”蒋银换一拍大腿,自信满满地道。
他说完,回头又对段清宁道:“段兄你放心,这云篆我非要替你解出来,让这小妞请我们去十秀楼喝花酒不可!”
段清宁已经被他们自作主张的赌约弄的哭笑不得,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这云篆我还是自己解吧。”
“不行!”江心雪美目一瞪,“我一定要让这小子绕着皇都爬一圈!”
耳听车厢内的对话越来越幼稚可笑,殷玦敲了敲车门边缘沉声道:“安静,这附近有东西。”
车厢内顿时一静,半晌之后,只听蒋银换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什么东西?”
“不知道。”殷玦淡定道。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青云镇数两三百里远。
头顶金乌欲颓,火云燎天。
深沉的夜色即将晕染天幕。
一刻钟前,殷玦便已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何人所派,但从他微弱的气息韵律来看,应该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且必定是一名已入道的修行者,至少也有洞旋上境修为。
选择在黄昏时分这个常人最容易放松的时刻动手的刺客,必然是一位训练有素的精英。
那么,他想刺杀的是谁?
首先必然不可能是来刺杀他与段清宁的,盲剑司空霄若想杀他只需光明正大的出剑,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段清宁则是毫无身份背景更无仇人。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蒋银换与江心雪。
蒋银换自称是并州大家族的富家少爷,可是他是蒋家独子,没有人与他争夺财产,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与蒋家结了死仇要他们断子绝孙,但和江心雪那个身份背景神秘到了极点的女人相比,蒋银换的嫌疑已经被减到了微乎其微。
一个洞旋上境的杀手在拼尽全力之下几乎可以与凝神初境强者一搏,派一个洞旋上境的杀手追杀入命初境的弱女子,真可以说是大材小用。
殷玦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他十分欢迎这名刺客的到来。
他被孔玮发出的天地清元所伤,伤势还未复原,若是这时候有人能送上门来给他疗伤,那是再好不过了。
与殷玦的轻松所不同的是,车厢内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蒋银换与江心雪都显得十分焦虑。
对蒋银换来说,最苦恼的便是打打杀杀,他虽然喜欢仗势欺人,还有些纨绔,可真正自己上阵的次数没多少。
而对江心雪而言,她最怕的的确便是一路跟随她的杀手,她攥着裙角,眉头紧锁,只怕有人会因为她而在那刺客刀下死伤。
殷玦猜的没错,那刺客果然是追随江心雪而来,如若不然,她一个入道修行者,何至于过的惨烈到要在大街上假扮乞丐抢夺食物?
马车行在官道上。
只听见数十匹马蹄声与被风吹动的树叶沙沙声在耳边作响。
空气紧迫的令人窒息。
殷玦拿出一条手帕,将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了一遍。
刺客就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