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五十、万魂鼎

躲藏昊天神宗的追踪。

“呵呵，被自己的地狱业火焚烧的滋味好受么？你也受伤不轻，就别虚张声势了。”殷玦道，“他现在被我骗走，有什么事赶紧说，否则等他回来，下次我们再见大约就是在昊天神宗的斩魔台下了。”

娑罗微微颔首，倒也不多废话，一句直入主题：“想必施主也已经知道了归墟。”

见殷玦点头，他又道：“归墟里的东西是什么，施主一定还不知道吧？”

殷玦微眯起眼睛，道：“少跟我卖关子。”

娑罗笑道：“施主莫心急，这归墟里究竟藏了什么，普天之下知之者也不过十之八九，这个惊天秘密若是那么简单的说出来，只怕你会不信。”

殷玦一挑眉，他倒是早对归墟有所猜测，结合之前他对无名山的了解，这件事八成与上古时期所发生的事有关。

“这件事还需从一千年前的未央魔宫讲起。”娑罗顿了顿，“当时白、赤、青、玄、黄五帝崛起，全都是因为他们手中的炼魂之术。而他们手中炼魂之术的来源……正是碧落归墟！”

“在更早的万年之前，传说能湮灭一切的碧落归墟还未成形，那时的碧落海还叫做南海，同时也是仙魔二族灭世之战的战场之一。”

“当时有无数仙魔将领死于南海，仙魔二族又杀红了眼，没有人去理会同伴的尸身，那些死去的尸体怨气便在南海之中汇聚，从此形成了有去无回的归墟，而死在归墟当中最强大的一位将领，便是魔主暹手下的五位大将之一天魔时玉。”

“而相传天魔时玉执掌天下罪恶欲念，手中握有一方万魂鼎，在他死后，那方小鼎便随他一起埋葬于归墟……在万年之前，炼魂之术不过是最简单的术法，被魔宫五帝得到之后竟然能够搅动天下风云，而那方万魂鼎更是胜于炼魂之术千百倍，若是得到了它，便是三大圣人练手也奈何你不得。”

“哦？还有呢？”殷玦不动声色地问。

一般人大约听见万魂鼎三个字便开始想入非非，但他却不信娑罗，如果真有这等好事，娑罗怎么不自己进入归墟，反而要来找他？

娑罗显然早料到他不信，又道：“可惜没有归墟的地图，即使是我走进那里九成九也是有去无回……”

“那你应该去问段清宁要。”殷玦一摊手，“那种东西我可没有。”之前他被这秃驴所伤，又知道他与罗老鬼有所渊源，早就看他不怎么顺眼，现在娑罗有求于他，他当然要先套一套这家伙的话。

“施主别急，我想要的也不是地图，而是希望施主能在进入归墟时顺手替贫僧留一个提醒。”娑罗道。

殷玦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前面探路，万一遇见什么厉害的东西，顺便再做一做你们的替死鬼？”

娑罗立刻露出了一脸惊惶的神色：“施主怎能做如此想？贫僧可是真心实意以求合作，只要施主愿引路，那万魂鼎到时贫僧也愿双手奉上。”

“万魂鼎给我？”殷玦一挑眉，“那么，你难道想说你进入归墟只是为了游山玩水？”

娑罗合十双手道：“事到如今贫僧便也不遮遮掩掩了，施主已经知道贫僧善练魂壳，那归墟之中可有的是迷失万年的上古怨魂……这些怨魂施主拿来也没有用处，不如施主得万魂鼎，我得怨魂，如此皆大欢喜岂不正好？”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殷玦狐疑地看着娑罗，但他放出的一缕神魂也骗不了段清宁多久，不如先答应了这秃驴再说：“那好，不过要在昊天神宗与碧落海两大宗门眼皮底下抢东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个请施主放心，贫僧的天鹰卫也不都是如那天那般没用的。”娑罗像是自嘲般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摊开掌心，道：“既然施主答应了，那么就请施主与贫僧立下结盟誓约罢，施主也是我辈中人，若是没有誓约，恐怕到时生变。”

“好啊。”原来他也知道他们两人都不是守信之人，殷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娑罗，“不过血誓就不必麻烦了，还是用符言吧。”

娑罗想了想，道：“也可以。”

他说着，手在虚空中一抓，便抓下一张朱砂黄符，低声念了几句晦涩的咒文，待殷玦同样重复之后，才点了地狱业火将黄符燃尽，末了，又谦和恭顺的行了一礼道：“那么贫僧便静候施主佳音了。”

他说罢，身子一退，融入了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