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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跟着做。”
陈书淮笑了笑,客气道:“好。”
话题终止,祝正行默默喝了口茶。
借壳上市的项目就跟开盲盒似的——价值上亿美元的盲盒,可不是谁都能开得起,也不是谁都有胆量去开的。
祝正行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感慨。
从年纪上看,陈书淮在投资人行列里实在是太年轻,但与他温和文雅,文质彬彬的外表不同,他在行业内是出了名的手狠胆大。
当年,仅仅二十来岁的陈书淮初出茅庐,被美国科技龙头奥维集团狠狠坑了一把,痛失初创公司XA Limited的控制权。之后一年里,他便敢趁其因丑闻股价大跌时大肆收购股票,通过上层持股重新控制XA Limited的经营。
这事儿在那年轰动中美投资界,陈书淮也一举成名。
祝正行脑子闪过一道光,觉得寻木文化这个项目恐怕暗藏玄机。
崇和的资深律师空降法总,领投方一把手亲自谈判,还有国资压舱.......
他是不是可以赌一把,调高意向投资金额?
但很快祝正行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这酒局里的投资方都是奔着争取跟国资合作来的,项目本身说到底做的不过是冷门的文化产业,能翻起什么波浪?
没多久,一道道精致的大菜便被端上餐桌,色泽诱人,香气扑鼻,食材昂贵。
褚期站起来,举杯发言。
他虽然年轻,但相貌俊美,说话幽默又有分寸,身上自带一股北方汉子特有的豪爽,一上来就连干三杯,立刻把场子热起来。
这场饭局正式开始,桌上开始推杯换盏,酒杯相碰,菜却是半点儿没动。
在场的人都端着酒杯想往陈书淮那边儿挤,他身边很快就围了一圈人。
陈书淮个子高又样貌好,是各种意义上的鹤立鸡群。
姜宜跟在褚期身后,和其他到场的同事往陈书淮那边走去。
“陈总,来,我敬你,之后就多靠您关照了。”
陈书淮和褚期碰了三杯,目光便落在褚期身后的姜宜身上。
姜宜大方走到他面前举杯,杯口自觉往下低半寸,却没想他忽然伸手托住她的手腕。
“凭我和姜总的交情,这杯应该是我来敬你。”
陈书淮客客气气地开口,手中的酒杯放低,杯口几乎碰到了姜宜的杯底。
盛着透明酒液的窄口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一饮而尽。
细微的动作,天大的面子。
他们周围站着很多人,此刻十分意外地看着姜宜。
一直站在陈书淮身边的祝正行更是直接惊讶地问:“原来陈总跟姜总交情很深哪?”
姜宜瞥了眼陈书淮,见他脸上挂着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道:“算是吧,我们是高中同学。”
听姜宜说他们只是高中同学,陈书淮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又拿起量酒杯主动给姜宜斟满,再给自己倒上。
他又放低杯子敬她一杯,“这些年,姜总也帮了我不少忙。”
这回在场的投资人们看姜宜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能帮陈书淮的忙,又让他在这样的场合主动敬酒,那肯定是铁一般的交情。
难不成寻木文化能拿到CF Capital的投资,也有这一层关系在?
姜宜微笑着把酒喝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把她面子往天上抬,但她也没法解释什么。
总不可能告诉这里的人,他们是进过两次民政局的交情吧?
陈书淮接着给她倒第三回酒。
姜宜开始怀疑他是在不怀好意地把自己灌醉,但她没有证据。
其他人都看着,她只好又喝下这杯,随后立刻捂住酒杯,“陈总太抬举我了,我酒量不好,见谅见谅。”
陈书淮便笑着道:“的确,姜总以前酒量就不大好,我刚才不小心灌了她三杯,各位今晚就放姜总一马。”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立刻有人道:“陈总都这么说了,那姜总那份您来喝啊!”
这不是又多了个找陈书淮喝酒的理由?
两人毕竟还没分居,姜宜怕他真的被灌得烂醉,立刻道:“不用不用,该喝还是喝,不然我们褚总明天可要批评我了。”
一旁的褚期却笑了,“尽开我玩笑,我们公司现在与各位老板融资 ,我可全得听姜总的。”
陈书淮脸上的笑意忽然就淡了下来,也不再坚持。
挡酒这件事直接不了了之。
大家知道姜宜跟陈书淮关系匪浅,于是她顺利成为当晚除陈书淮和褚期外的第三个敬酒中心。
有了陈书淮之前的话,给姜宜敬酒的人倒也没有故意灌酒,只是来的人太多,一人一杯,加起来也不少。
一整晚,姜宜喝得胃直泛酸,大脑嗡嗡,视线披上一层柔光模糊的滤镜,看什么都有些重影。
将近十二点时,酒局才散场。
姜宜踏出饭店往小路边走,身子忽然不受控制地一晃,有人撑住了她的手臂。
“你还好吗?”是褚期的声音。
姜宜转头,见褚期正担忧地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