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坛醋
“警察暂时扣留了她,还有...”南宫楚转过身来,斟酌了下:“她受了伤,被人废了一根尾指。”
莫阳阳家父原来只是普通商人,后来投资房地产赚了第一桶金,算是典型的暴发户。
莫家想让女儿挤进贵族圈里,便让她去学骑马,结果呢,心气比天高,技术却不过关。
比赛没有一次能赢唐若柒,时间长了便对她怀恨在心。
“坠马这事你家里并不知道,所以不可能是子墨做的。”南宫楚半倚着墙,抱着手很认真的看着唐若柒。
“小七,除了我,你还告诉了谁?”
唐若柒沉默不语。
微风夹着雪吹拂过她的脸庞,地下的枯叶打着滚儿卷到了一边,有人踩着落叶而来。
纷纷扬扬的雪花罩在了他的黑伞上,伞下,是一张目光极冷的俊颜。
唐若柒侧目,与他视线交错。
只一眼,傅司寒便别开了目光,他对叶千城说:“走吧。”
给老大撑伞的叶千城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女。
男的气质矜贵,温润君子,凝着唐若柒的眼神万般宠溺。
他突然就有种,嗑的CP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感觉。
身侧的男人不说话,脸上跟裹了冰刀子似的,脚步越走越快,得,这是吃味了吧!
他加快步伐跟上了傅司寒。
“小七。”
“小七。”南宫楚喊了两声,她才慢悠悠的回头。
上次在车里也是这样!心不在焉的…
他顺着她的眼伸朝傅司寒离去的方向看过去,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认识?”
唐若柒嗯了一声,没有隐瞒。
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是白的,南宫楚安静的凝视着她。
“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嗓音清冽,口吻极其儒雅温柔。
那个男人,他知道,江城傅氏,傅司寒。
“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南宫楚忽然笑了一下,翩翩公子莞尔一笑,惊艳在眼。
他说:“有我认识你还要早吗?”
“没有。”唐若柒还沉浸在傅司寒阴郁不明的情绪里,没有和南宫楚再多交谈。
“我先进去了,南楚你还有事吗?”
南宫楚与她对视,浅笑:“没了,我这就回去,下雪天开车小心点。”
唐若柒说好,转身进了医院大楼。
南宫楚第一次见到唐若柒,是10岁那年,那时他在上五年级。
4岁的唐若柒是幼儿园里最漂亮的公主,漂亮的公主不喜欢玩洋娃娃。
她玩枪舞剑,喜欢挑战,喜欢冒险。
那天,他在唐家正在给唐毅敬茶,门口,那个公主抱着机关枪跑进来:“这就是我新哥哥呀?”
唐毅笑着摸她的头:“你以后又多一位哥哥疼你了,开心吗?”
唐若柒很高兴,可是她并没有叫他哥哥。
一声南楚,叫了十七年。
***
晚上,雪停了,飞瀑庄里灯火通明。
“傅少,那个女人已经到警局自首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酒柜前,高脚杯里的红酒缓缓流淌,傅司寒摇晃着酒杯走到阳台外面。
月色乍阴乍晴,他的脸庞忽明忽幻。
临下班时,唐若柒接到了警局电话,关于马场的事,请她亲自过去一趟。
接待室里,警员小周冲了杯速溶咖啡放在桌子上:“唐小姐,不好意思,局里只有这个,你将就着喝。”
“谢谢。”她莞尔微笑,嘴角一牵,直接把人看醉了。
小周是名年轻的警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打开文件,执起笔开始循例记录:“我们调取了跑道上的监控,当时那匹叫“巧克力”的马儿是在绕了一圈后开始发作的是吗?”
唐若柒点头称是。
“唐小姐认识这位女士吧?”他把莫阳阳的照片抽了出来。
“认识,不熟。”唐若柒酌了口咖啡,“你们找到物证了?”
小周继续做笔录,抬头,钢笔在手里转了两圈:“嗯,药物在她车里搜到的。”
唐若柒望着白色吊顶灯,指尖在玻璃杯沿里摩挲着,轻声反问:“她怎么知道我那天会去马场呢?”
小周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笔:“你去骑马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巧克力是在前一晚就被人下药的,特殊药物在十几个小时后,会让动物中枢神经产生异常亢奋。
也就是说,有人在那天精准地掌握了她的行踪。
“除了两位哥哥,没有了。”
听了她的话,小周思忖了下,神情肃穆,随后把文件推过去:“唐小姐,你先在这里签个名,莫阳阳虽然自首了,但有疑点我们还需继续审查,后续有需要会再联系你。”
唐若柒签完字,抬眸,平静的问小周:“莫阳阳,我能见下她吗?”
小周面露为难:“羁押在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暂时不可以会见,抱歉。”
接待室的门开了,一身正气凛然的警官风尘仆仆迈着大步走进来。
小周侧目,恭谦的站了起来:“韩队,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