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上我家?
今晚的淮海路,不是一般的堵塞。
暮雪让司机抄另一条道。
“暮秘书,那边也不通。”
暮雪身子探出窗外,看了看前面一动不动的车队:“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淮海路怎么塞成这样?
司机不太确定的回道:“歌剧厅好像在开音乐会。”
车载电台里,曼妙的旋律奏响天籁之音。
一曲落,传来主持人干净的声音。
“今晚这场演奏会,没有能够亲临现场的也不必感到失落,我们通过直播平台全程直播,让世界各地的乐迷们都能欣赏到钢琴圣手南宫楚的一场听觉盛宴。”
暮雪扭头看了一眼后座正在翻阅文件的老大,尔后,伸手把音量调到最小。
“不必。”傅司寒缓缓抬眸:“不影响。”
暮雪把手缩了回来。
车子缓慢前进。
主持人解说最后一首压轴曲:“曲调第一次推向高潮,在恳求,期待的情绪中结束,抒情的间奏之后,转入同名大调:{亲爱的,想你投入我的怀抱。}”
主持人开始加戏。
“乐句间出现的间奏是对歌声的呼应,让我们猜猜,他是在对谁诉说?期待听到什么回响呢?”
“啪”的一声,傅司寒合上文件,随手扔到了一边。
主持人再加戏:“钢琴家的爱意,流淌于指尖,真是太浪漫了。”
窗外,夜色阑珊,树影婆娑。
傅司寒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手,骨节分明,戴着戒指的手指,遮住了一个很小的纹身,一个数字。
沾染了血的手,爱意隐于指尖。
演奏会散场,人堵路,馆外大塞车,许多车被堵在了停车场。
不少人干脆熄火停车,等路况渐缓了再走。
霜叶落,晚风刺骨。
唐若柒从咖啡店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杯热摩卡。
刚走几步,身后,南宫楚追了出来。
“小七,我送你?”
助理小周焦急的跟上:“先生,这儿人太多,都是乐迷。”
他换下了燕尾服,穿了最体闲低调的衣服,戴着黑色口罩,小周还是担心乐迷们认出来。
唐若柒抿了口热饮:“不用了,南楚,你累了,快回去休息。”
“小周,你到那儿等我。”他让助理回避。
“好,先生,把口罩拉高点。”说完,他走到不远处站哨。
“刚刚最后一首曲子,你有在听吗?”
南宫楚看着她,满眼深情。
“有,很好听,你的舞台表现力真是越来越沉稳了。”
“只是沉稳?”他的心陡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唐若柒眸色闪了闪,她其实并没有认真在听,有点心虚。
脑海里转了一遍可以赞扬演奏家的词儿。
“那首曲子很好听,铿锵有致,跌宕生姿。”
南宫楚的目光一寸寸沉了下来。
唐若柒看着他,抿紧了唇,是说错话了吗?她不太懂音乐,被逼着学了几年大提琴,也就那样。
比起音乐,她更爱刀枪。
“南楚,你怎么了?不舒服?”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南宫楚苦笑:“没什么。”
他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那么冷的夜,她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裙,过膝,脚踩着咖色马丁靴。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摸了摸她的头:“自己开车回去小心点。”
不远处,南宫诗蕊步履盈盈,一只手吊着名牌包在肩里晃着。
走两步,侧目看一眼,小鹿眼染了几分不屑:“啧,对外人永远比对自己的妹妹还要好。”
她转过头,突然撞上了一个黑影,差点踉跄跌倒。
“你没长眼睛啊,没看见本小....”
她摸着脑袋抬头,话到嘴边,心却漏了半拍。
月色缭绕下,一袭长风衣的陌生男子,隐匿于夜色中,冷峻神秘。
这绝颜,就是南宫楚在他面前也要逊三分。
“是你不看路。”男人懒懒开腔,目光很冷。
“哦,嗯,是我,是我没看路。”南宫诗蕊把手里的肩包挽好,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男人没再说什么,掠了她一眼,径自上了前方的车子。
借着稀灯疏光,南宫诗蕊上前走了几步,去偷看男人的车。
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车上还有两个人。
约莫十分钟,两名交警大大出现后,路面逐渐疏通。
唐若柒开着黑色魅影回家,车驶至半山路,她看了一眼后视镜。
路边海棠树下,她把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子跟着也熄了火。
午夜,冷风吹拂。
唐若柒踩着靴子,披着南宫楚的外衣信步到那辆车前。
主驾驶车窗,她俯身,勾唇笑得似一朵花:“你一个人?他们呢?”
这辆车,通常是司机在开,他在后座。
傅司寒没有回她的问题,目光在她的衣服上,推开车门,他走了下来。
“你成天穿这么短的裙子,不怕冷?”
月色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