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将秦甲急坏了,这个憨直的大将围着二人团团转,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王妃,你们还好吗?”“是不是那狗贼给你们下了什么药?要不要唤个医者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王爷,您说句话啊,不行的话兄弟们去捆了二皇子来,方才我们查探过了,二皇子带的那些个府兵亲卫都是软脚虾,不是我们的对手。”
秦阙摆摆手,闷声道:“我没事,你和兄弟们帮我做件事。”
秦甲站直了身体:“王爷请讲!”
“去城里把张先生给我请来,记住,好声好气,就说我这里遇到了一点棘手的事情,需要先生出谋划策。”
秦甲神情一凝:“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请张先生来!”
秦甲速度很快,眨眼间他就带着两个部曲离开了营地。端王府的大帐中空荡荡,只剩下神色莫名的秦阙和一言不发的温珣。温珣坐在椅子上偏着头看着账外,阳光从帐篷顶上的缝隙中漏下,斜斜地照了他半身。
春猎之人的谈笑声不断传来,明明只是隔了一道营帐,却像是隔了两个世界。温珣的眼睛被帐篷外的阳光照得酸涩,不知多了多久,散漫暗淡的眼神渐渐清晰,他的眼底亮起了两团跳动的光:“王爷。”
“嗯。”
“今日之前我在想,无论当日的真相如何,我都会坦然接受。可是今日得知真相后,我发现我无法释然。王爷,我恨。”
“我恨高高在上随意践踏安排我人生的人,我恨将我当成工具算计利用之人。这口气王爷能不能咽想不想咽是你的事,我咽不下去。”
“你就当我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小人吧,今生除非我死,不然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秦阙定定地看了温珣许久,看着温珣眼底微微跳动的光,他突然笑了:“好巧,本王也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之人,这口气老子不想咽。”
“温琼琅,敢不敢和老子搞一票大的?”
温珣灿烂一笑,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那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