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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他高兴的接过医官命人先送上来的参汤,笑说:“来本王喂你!”说着勺子勺起满满一勺,递到林楚嘴边。
林楚是平躺着的,一勺汤到了嘴边已流失了一半。
“……”林楚做了一个很没力气的白眼,心道王爷您就不要抢别人的活干了。
芷衡的和小玉见状,一个忙接过参汤,一个搬来个软枕要为林楚垫下。殷秋离只好让贤,又见小玉一人独自垫软枕有些困难,便俯身为她略抱起些林楚。
方才是平躺的,伤口一直保持同一角度,疼痛虽存在,但痛的程度是持续相同的,一向善于忍痛的林楚自然忍受得了。现在一经略微抱起,伤口角度产生变化,撕裂般的痛就立刻袭来,林楚忍不住呻、吟了声。不同于之前的无声,这次已经湿润了的嗓子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殷秋离听得心中一痛,忙说:“可是本王弄疼你了?”
林楚微摇头,殷秋离的动作极其小心,绝不是他之错,是伤口实在脆弱经不起一丝移动。
小玉见状,立刻调整了软枕的高度,尽可能减少伤口的撕裂。
待一切妥善之后,芷衡一面喂林楚喝汤,一面劝说殷秋离:“王爷夜已深,王妃已经苏醒,您还是早些去歇息。”
这几日随着流云山庄的决裂,各方势力齐齐向殷秋离发难,就算之前对此状况所有准备,一时间也是疲于应付。这种紧要关头,若是没有好生歇息,轻则一时糊涂坏些事,重则一个不慎彻底被人打垮。
殷秋离知芷衡的意思,但林楚刚苏醒,就这么让他去睡,他恐怕也睡不着。
林楚见殷秋离没有离去的意思,便设想着对方的想法,这几天昏迷,事态的后续发展他并不清楚,但以苏醒之事没有第一时间去通知流云山庄的人可短,双方的关系至少已有较大裂痕。倘若如此,那此时殷秋离应会受到各方面势力的趁机发难,这是件麻烦事,须得保存好体力与之周旋,好生歇息是十分必要的。
想至此,林楚便开口劝道:“王……王爷,你、去歇息吧……”
林楚说话十分吃力,听得殷秋离一阵心疼,为免对方再次费力说话,殷秋离只好道:“那本王去歇息,你安心养伤。”
林楚微点头示意好,殷秋离遂离去。参汤似添有安神成分,林楚喝完也渐渐睡去。
墨奴自听说林楚苏醒后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立刻就想见到林楚,想询问日月当空之事,想知道林楚是怎么认识他父亲的。但他又不敢立刻去见林楚,他知道太过急切会惹人怀疑,会暴露林楚的身份。在没有搞清楚林楚想法之前,他决不能随意暴露,就算是暴露给殷秋离也不行。
好不容易捱过了五天,听说林楚能下床走动了,他便让碧痕准备了些礼,上门探望去。
听闻墨奴前来探望,林楚本有些意外,小玉则道:“王妃之前昏迷的时候,墨公子就来探望过,刚苏醒那会,他也送了礼过来。”
林楚遂不意外,命人去迎,自己则站在原地等候,待墨奴进来后便请他一道去软榻坐了。
腹部的伤口最痛苦的并不是躺着或直立行走之时,而是坐下之时。坐这个动作是靠腰腹用力,很多人受伤后第一次尝试坐都会有一种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即便恢复到中途,坐下期间都会感觉腹部伤口的不适。
然而林楚在短短五日里,不仅能下床走动,还可以坐下,这简直是奇迹,就连从医多年的医官都惊叹不已,苦思了半天缘由,最终只能归结于萨迪送来的奇药。
墨奴却知道那些药可能确实有效果,但产生如此迅速效果的绝不是因为那些药,而是日月当空。他父亲的手札里说过,修炼日月当空之后,伤口愈合速度会异于往常,且愈合速度可由修炼者自如控制。林楚刚接触日月当空不久,绝对不清楚这点,任由日月当空自行修复,因此出现了这样惊人的效果。
侍女为墨奴上了茶,林楚礼节性的说道:“我身体抱恙,不便饮茶,只得让公子自请了。”
墨奴端茶品了口,开始就着林楚伤口痊愈的速度聊起了话。日月当空之事他不能直接问,因殿里有殷秋离的心腹,也不能随意旁及侧击,殷秋离何等聪明,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探得玄机,他只能以就事论事作为切入点。
林楚闻言略感奇怪,以墨奴的孤傲,肯过来看望他已经是意外了,竟还跟他聊了他的伤势,究竟是何变化让墨奴忽然关心起他人来?难道是因为之前的变故?奇怪归奇怪,林楚绝不是那种会拂了别人好意的人,便道:“我也有些奇怪,以往也或多或少受过伤,从未如此迅速愈合过,想来是那奇药的功劳吧!”
“王妃以往是做什么的?怎会受过伤?”墨奴略好奇问。
知晓林楚过往的人可以说多,也可以说不多,多是因为很多人都知道陆剑羽手里捧了这么个奇怪的宝贝,少是因为,农税司里知道他的人都因大案被处决了,其他知道他的人都不清楚他的行踪。所以即便墨奴的人脉不算窄,他也查不到林楚的过往。
林楚自然清楚这一层,也不愿多谈,便道:“我之前不过一介草民,又不会武,平日里没少受欺负,自然会受伤。”
墨奴听出林楚的意思,也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