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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在网络上发酵、壮大,并引起少部分人游丨行和请求政府进行公开说明,当舆论仿若失控、再也不受控制时——
各国政府没有对他们的请求给予回应,却在近乎同一时间段里正式下达文件,各个公司、组织和学校都将统一进行灾难逃生演习,并为公民准备生存包。
事态仿佛变得严峻起来,然而在全球国家统一的隐约透露出某种意味,防患于未然的行动中,除去部分公民被鼓动声势浩大的声讨外,大多数人都听从政府建议,进行各种物资的储备工作。
为避免民众反应过大,疯抢物资致使秩序紊乱,或冲击政府引起动乱,大多数国家限制公民以个人身份凭证限额购买部分物资,同时针对弱势群体提供帮助,而在这之外还要撤离海外公民,不少大型跨国公司都开始收束业务,而国家与国家之间积极展开互贸交易活动……
不平定的风始于微末,游荡在这个世界上空,伴随着种种灾害的发生逐渐壮大,吹拂的力度一点点增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骤然变得猛烈,以无能阻拦、势不可挡的强势姿态将全人类卷入旋涡之中,带往不知道何方。
……
“万千花蕊,
它是最慈悲的母亲。”
草叶上凝聚出露珠,当太阳高升,风轻轻地吹荡,草木间掀起绿浪,而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脉络,受重力的牵引滚向叶子底部,要么在这一过程中滚落,要么成功抵达,然后一点点下滑,被风干或残存一点水迹,渗入植株根部的土壤中。
在清澈的湖水畔,有人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西装凌乱不堪,在日本这样格外在乎自身与他人形象的社会中,他却毫不顾忌自己在前夜下过雨的草丛中弄得一身脏污,皮鞋里灌入了泥水,至于原本干净的衬衣袖口早就分辨不出颜色,头发也是一缕一缕的,似乎在野外待了一夜,才惹得一身上下也被露水浸染。
他神情麻木得没有任何表情,而始终想不明白——
究竟为什么呢?
他为公司做了太多的事,从成立最初就扶持着邀请自己一同创业的同学,不说劳苦功高却也实打实地做出了贡献,相反只投资甚至许多事务都交给他代为打理的同学-老板生活得更轻松愉快,只需要主持大局任意表达自己的观点,甚至提出一些毫不切实际的计划,还会凭自己的喜好来调动人事和随意开展或终止业务,而他则不断扫尾,安抚员工、股东和合作商们。
他扶持公司至如今,近乎有十二年之久,劳心泣血,没得到多少却付出了太多,总念着当年同学拉他一起成立公司的情谊,然而他的老同学、他的老板却在这次酒会上喝大了说什么?
他说:你平野宗秀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汪汪叫!哈哈哈哈哈,丢出一根骨头就会跑出去再给我叼回来一块肉,可真是条好狗啊。
他说:我早看你不爽了,平野君,你该不会以为咱们之间真存在什么情谊吧?公司里什么事都是你出面,还要你亲自去联系那些合作商,还要为那些随时能替换的员工寻求福利?安抚他们?他们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他说:平野君,今天我给你最后一个脸面,现在、立刻、马上,去辞职,等我批复以后你就可以爬了,至于你手里那点股份就拿着吧,当我赏你的,这么多年辛苦了,给老狗一点骨头吃,也才不能回过头咬我嘛哈哈哈哈。
他说:……
平野宗秀满脑子里都充斥着那些恶劣的话语,还有什么,他还想起了,当他第二天回到公司,很想认定那夜里酒会上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然而见到那些职员和股东们,明明以前大家的关系都很友好,可那时他们的面庞却在他此时的记忆中显得狰狞扭曲,没有任何人靠近他,甚至以往最熟悉的一位股东也避他不及。
随后就是公职人员找上门来,他们说,他被举报套用公司资金并有逃税嫌疑,还有许多‘证据’和‘人证’一齐涌出,如果不是他在这十二年间有关自己帐下和所管的资金每一笔都有详尽无比的记录,可能真的就会被逮捕并追究刑事责任。
他跟随那些人走完流程、洗清了嫌疑,可是他们没有查究竟是谁套用了公司资金和逃税,他向老板递交了辞职信。
然后,他一无所有了。
平野宗秀想,也许他真是老同学口中的蠢货。
不然为什么从前一直没有发现老同学对自己的嫌恶和不耐,为什么没发现身边那些人还有着另外一面,在他被老同学公开侮辱、做出决定踢出公司后,不止漠视还有落井下石,那些为他‘违法犯罪’提供‘佐证’的甚至有受到他帮助被他提拔起来的人。
不然为什么他不把手中的股份抛售出去,然后拿着那一笔钱随意找个地方待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也不去讨那些旧识们的嫌,或许可以再尝试一份工作,开始新的生活、建立新的人际关系。
可他为什么在递交完辞职信的这一天结束后,漫无目的地走到郊外,甚至在野外待了一夜,这样来折磨自己,虽然有很多人对他的遭遇和境况不闻不问,可是起码还有一些人隐蔽地对他表达了关切善意。
可是……他现在已经什么都分辨不清了,分不清那些还在给自己发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