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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地,我将平等地给予那些身处苦难、陷入泥潭、遭遇不公的人们,给他们一次能抵达某个‘幻想乡’的机会。”
……
在陀思所接收到的消息中,果戈里从人前消失,但他的存在并没有抹去,这不是一个好现象,然而陀思丝毫不以为意。
坐在人来人往的公园旁的长椅上,才接到从横滨传回的消息,黑发青年略微驼背咬着手指,过长的刘海遮在眼前,他慢慢地想,不禁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你应该见到祂了吧,那位降临于此世的神,祂是什么样的呢?”
是宽容仁慈,还是如同祂‘死亡’的意志那般诡异恐怖、不近人情?
神是可知的,这点已经被验证,那么更进一步猜测,也许还能做到交流?虽然很可惜失去了果戈里这位同伴,但是能得到一点有关神的消息,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陀思舔舐着又咬得出血的手指的伤口处,等溢出的血减少了就不在意地放下。
他从长椅上起身,随意地选了个方向慢慢走去。
被挚友惦念的果戈里却正和无知者在一起玩,作为具备空间能力的异能者,以及他本身就爱好魔术和戏剧,那么令无知者展露出惊讶的表情,收获因他而产生的快乐和赞叹轻而易举,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反正玩在了一起。
而分离神与身的试验也在进行当中,就好像他的精神已经减去了身躯的负担,绕开许多复杂的机制,与身躯之间直接反应(不再需要通过神经中转下达指令),只要身躯的强度足够,那么是能够瞬间反应,轻易达成许多高难动作的,并且只要好好保养身躯,那么就不会损伤太大。
还有极少数时候,神与身会进行另一种分离,就像是灵魂已经脱离身体,独立了出来,然后飘浮在上空操控一具处在非常诡异状态的身体/人偶。
果戈里向鹤原追问过细节,他现在的状态和实际分离神与身的试验不尽相同,但他能感知到。
能感知到自己精神和躯体之间建立起的隐秘联系,能分辨出自己哪些想法究竟出自于身躯本能的需求,还是真的只是突发奇想、诞生于他的思维意识中,这二者之间的差异有的时候很大,有的时候却不易区分。
——神与身(精神与身躯)密不可分,但并非全然等同。
他仿佛理解了这一试验。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进食是渴望,想休息也是渴望,这些想法都来源于身,因被神所接收、感知,其后神才会考虑满足身(当然也有神无法克制非必须的渴望而危害到身,以及神或身受创伤而导致被动与另一者断开联系的情况);
更进一步的例子则为:当一个人在某个时间段很想吃某个东西时,其实很有可能是近期身体缺乏了那样食物中的某种元素,于是本能驱使他产生欲望,最终所定下的、被渴望的目标是符合身体需求并且其人较为喜欢的食物。
这也就是身对于神的最直观的影响,而分离神与身的目的……
必然和他想追求的自由无关,也许是面临什么迫使那个世界的人们不得不强大的危机吧,但这个试验本身是伟大的,意味着人类在不断向上攀升——主动斩断神与身的联系,重新建立起另一种更能直观认知到自我的联系,解除神的上限,令神成为客体。
不论感观如何,这是神所告知他的事物,何况那也是神曾经所存在的世界,哪样都值得他在意和夸赞吧。
果戈里微微地笑,他带着无知者用异能力转移到高楼之上,然后带着她在数百米高空往下跳。
他们两人都无法被人们所注视、观察到,那么自然率性而为,果戈里弯着眼角笑,唇畔扯出的笑弧肆意,身旁被他牵住手腕的无知者鲜活快乐,同样弯眼大笑,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我喜欢风——”
无知者在快速坠落的过程中,像是整个人身轻如羽般翻了个身,仰面继续坠落,风吹着她的一头黑发向上,然而那双雾蓝色的眼眸里蕴满纯然无比的意味,譬如说天真、快乐、好奇、无畏乃至于果敢,勇于探索自己未知的世界,也在这过程中不断找寻自己的喜好和厌恶,因她对世界、对自己都是全然无知的。
果戈里的身体轻了那么一瞬间,于是他的位置在更上边,低头注视着无知者,他们脸上的笑容相同也不尽相同,他意识到自己心中已无枷锁,随之目光看向远方以及正在不断接近的地面。
衣襟一侧缀着的红绒球被风吹得毛绒全都向后,还有披风的一角不时拂在自己面庞上,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他们就像是两颗小炮弹向着地面发出打击,哪怕之前所处的位置是数百米高空,不足十秒就能坠地。
肾上腺素激增,而现在果戈里能清醒理智地隔绝身对神的影响,从高空极速坠落,在距离地面只有四五米的时候,他拽着无知者的手把她揽过来接在自己怀中,然后一同通过披风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手臂以公主抱的姿势揽着无知者的肩背和腿弯,自由自在的两人站在一处人家荒废的阳台上,面前是恣意爬遍建筑的绿萝,还有一些小小盛开的花朵。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微风轻拂。
果戈里脸上的笑容不变,突然低头提议:“要看我去街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