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合作

闻言，文森特比划着手里的刀叉，他抬了抬眼皮看着萨姆：“难道我看上去很像别的什么吗？”

“据我所知，有些怪物也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萨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你似乎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种……”

“等一下——”一直没和两人搭话，彼得忽然出声打断萨姆，“你刚刚说今天是万圣节，你没有开玩笑？”

萨姆不得已停下话头，他看向彼得：“当然，有什么问题吗？”

“有，事情不太对劲——”彼得摊手，“我被从纽约拖到这里来的时候才五月，可是你告诉我，现在已经是万圣节了。我必须得回到纽约了，我要去找梅婶。”

“嘿伙计，你真的把你自己当成那个蜘蛛小子了吗？那个彼得·帕克？”萨姆好笑又无奈地看着他。

彼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的身份应该是保密的，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好吧，似乎我的很多对手，神盾局的那些人，x教授都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萨姆无辜地耸肩：“每个人都知道，蜘蛛侠就是彼得·帕克。”

“……这不可能？我的秘密身份曝光了？”彼得还沉浸在这个震惊的事实中没能反应过来。

萨姆看了眼消沉又惊讶的紧身衣青年，倾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受现实吧，蜘蛛侠，然后脱下你的面具乖乖回家，我和文森特还有些事要继续处理。”

“我想他真的是彼得·帕克。”在一边的文森特吃完了最后一块甜点，他用手绢擦了擦嘴巴，接着看向萨姆，“他出现时的那个世界的精神力量并不强，但是这个世界的精神力量却和泛古大陆不相上下，我想，他也已经离开自己的世界了。”

“能具体解释一下吗？”萨姆虽然觉得这个离开自己的世界和他想的一样，不过这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文森特想了一会儿，然后摊开手：“这么说吧，我本来打算从泛古大陆的东方移动到西方，但是我却离开了泛古大陆这个时空，而这只小蜘蛛非常不幸地出现了出现在我前进的路上，但是他没能阻止我，而是和我一起离开了他所在的时空，来到了你们的世界。”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都是人类，但是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类？”萨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在阳光下他的瞳孔透出清亮的苍翡色，就像是两颗深邃的宝石。

文森特点了点头：“至少我是。”

“难道你觉得我不是吗？”对于自己忽然被抛弃了，彼得感到非常不满。

“至少我不是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可疑分子。”文森特好整以暇地露出无辜的微笑。

彼得双手抱胸将头扭向一边：“至少普通人类不会随便就穿越时空还把我带到这种鬼地方！”不过他说完就陷入了疯狂的自言自语中：“我真的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吗？那梅婶她们怎么办？还有纽约，但愿神盾局能在我不在的时候把那些疯狂的犯罪分子都关好，别再让他们把监狱当成公交车，到站就能下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回去，我会想办法回去的，而且我还弄丢了一根价值连城的法杖，麻烦大了……”

“价值连城？”文森特撇了撇嘴，“你说真的吗？无数人想要得到星语者，出价最低的那个也是两个国家的土地和子民。”

萨姆正听着，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萨姆接通，是他的女朋友杰西卡打来的电话，要他现在回去为晚上的万圣节聚会做准备。他微微弯起唇角，将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然后又在一块餐巾纸上写下一串号码：“听着，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可以通过这个号码来找到我。”

“这是什么？”文森特茫然地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餐巾纸。

“电话号码？”萨姆已经站了起来，听到这句话他顿了顿，迟疑地看着自己写的数字：“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是电话号码？”文森特问。

“我们没有手机，我是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彼得直接横抱起文森特从座位上走了出来，然后他将文森特放在一边，拿起桌面上的餐巾纸在眼前晃了晃：“仅靠这个我们是没办法联系你的。”

小法师低头理了理自己袍子上的皱褶：“听我说，彼得先生，下次你这么做之前能和我打个招呼吗？”

“当然，我很乐意。”

萨姆又看了看两人，这种生活真是太疯狂了，蜘蛛侠和一个异世界的法师到了他们的世界里？而且还刚好撞到他？猎人世家出身的斯坦福高材生萨姆·温切斯特有些不安地撅了撅嘴，他有预感，他周一的面试不会那么顺利。

虽然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带回租的公寓不那么安全，可是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社保号码，他们现在是黑户，萨姆暂时也想不出怎么安置他们，把两人丢在马路上不是善良的他会做的事。

萨姆的女朋友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不过彼得和文森特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是这个，而是她的身高。好在两人并没有就此当面议论，而是眼神交流了一下——至少文森特觉得是这样的，彼得的眼睛还藏在面罩里，谁也看不清。

当萨姆和杰西卡匆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