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恶魔

离开西装店之后，迪恩与萨姆按照原定计划去放飞机残骸的仓库彻底检查，文森特与彼得去委托人杰瑞那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两兄弟找不出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

不过就算温切斯特兄弟忘记追击文森特的魔法生物，他自己与彼得也还记得。两个人在到了委托人的地方后就开始忙碌，彼得上网查阅资料，文森特则在检查携带的物品里有没有可能被遗漏的被附加了魔法印记的。

萨姆与迪恩回来时没见到文森特与彼得，迪恩还觉得这两位半大的小伙子出去玩了，结果被告知他们在房间里清点东西。

两人推开门就被流出的各种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淹没了——红色的矿石，伸展开的灰色枝桠，蹦蹦跳跳的彩虹气球……并非夸张，两人半截身子都没在这种东西里。

“你们在干嘛？”萨姆艰难地转动身体环顾四周，同时伸手摸了一块冰一样的石头，但却被烫地缩回手。他还没听到回答，就看见刚刚摸过的“石头”眨了眨眼睛……他被吓了一跳，然后看向迪恩，迪恩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的什么鬼的表情。

“文森？”迪恩提高音量喊道，更多的材料滚下来淹住他们。

“噢你们回来了，欢迎。”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迪恩皱了皱眉，然后抬起头。彼得正拿着一个手机，直挺挺地站在天花板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

“这是在搞什么？”迪恩问。

“法师说他要彻底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可以被追踪的物品，就把他空间袋里的东西搬出来了，这些据说只是一小部分……”彼得一边解释一边射出蛛网黏住迪恩的后背，然后用力把他往上拽。

文森特从另一边爬了出来，他的刘海都被汗水打湿了黏在额头上。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丝绸衬衫，外套不知道被丢到哪儿了。

“你们回来了，有什么发现吗？”文森特说着念了个咒语，迪恩与萨姆身边的东西就自动分开。

“嗯，有一点，不过在这里可没办法说。”萨姆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迪恩被彼得拉了出来悬在半空，他低头看了看站在地面上仰望他的萨姆，又抬头看了看轻松地单手拉着他还在玩手机的彼得，忍不一歪头爆了句无伤大雅的粗口。

“伙计，你真的没有收集癖吗？”看着文森特麻利地把东西在一瞬间收起来的动作，终于回到地面的迪恩忍不住吐槽。

“我已经就这个问题和他讨论半天了，”彼得说，“但文森特坚决认为他不是。那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理解为他是一个破烂收集者。”

“闭嘴，小心我把你变成真正的蜘蛛。”文森特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彼得看着迪恩耸肩摊手，眼神里流露出“你看你一这么说他就炸毛”的讯息。

迪恩忍不住嫌弃了一下文森特，在发现自己莫名能读懂彼得包含大量信息的眼神时，他忍不住恶寒了一把。

四人很快就回到了简易的化验台旁，迪恩与萨姆带回来的东西从显微镜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是硫磺。

“恶魔附身——”萨姆为这次事件下了定论。

迪恩对此表示了赞同，这也可以解释离奇的现象——虽然小蜘蛛帕克先生觉得徒手推开几吨重的门一点也不离奇。

“恶魔附身？恶魔是类似魔族那种存在吗？”文森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由有些好奇地问到。

萨姆露出为难的表情，他并不清楚泛古大陆的魔族是什么样子。

不过文森特很快又自问自答起来：“应该不是，魔族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种族，并没有附身于普通人类的力量。他们本身就具有强大的精神力，高级魔族是接近纯精神体的存在，根本不屑于和人类打交道。”

迪恩露出了费解的表情。

“真的吗？所谓的魔族看上去是什么样的？”

“要看级别吧，越是高级的魔族越类人，但是也有一些高级阶层低级趣味的家伙喜欢张开血盆大口吃人——”文森特描述道。

“好的到此为止伙计们，以后再分享你们的渊博见识。”迪恩警告性地看了一眼萨姆，“我们现在说的是关于恶魔附身。”

萨姆清了清嗓子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考虑到恶魔附身这件事本身就概率极小，更别说操作着人使一架飞机坠毁，他们决定回到住处再思考所有的可能性。

在网上，萨姆没有找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基本都是恶魔能带来灾难的信仰。同样，迪恩也对此一筹莫展。他已经单独出来猎魔好几年了，但是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恶魔。

调查陷入了僵局，又一起坠机事故的发生打开了局面。

萨姆与迪恩去杰瑞那里调查具体的情况，而彼得与文森特则留下来浏览萨姆留给他们的文件。

“你对恶魔很感兴趣？”对于文森特全神贯注的调查行为，彼得有些不解。

“因为能附身在别人身上的肯定也是类似能量体的东西，能量在穿梭时空这方面的能力比其它的东西要优秀——”文森特的关注点都在资料上，因此语速很慢。

彼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将自己手中的书放在文森特面前：“这里写到绝大多数恶魔都生活在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