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进展

盒里抓了一把塞嘴里：“你在看什么？”

“找找那位水神的踪迹，想想如果见面了要怎么办。等她准备好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总不能什么都没准备等她像上次一样整死我们吧？”文森特一直低着头看报，“顺便了解一下美利坚人民的日常，不得不说，你们真是一群闲的蛋疼的人类。”

“……这里可是美国啊，伙计，再奇怪的事儿发生在这里都很正常。”彼得说，“如果你觉得这些很无聊，等你去了我的世界，去了纽约，你就不会那么觉得了。”

“多灾多难的纽约市民和东京市民——”文森特想了想自己看的漫画们总结道，“不过那样也挺好的，你只需要待在一个城市，敌人们就会找上门来。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可能潜伏在任何地方，我们还要去找到它们。”

彼得耸了耸肩：“那倒是，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更好，至少你不用担心那些坏家伙会对你的家人下手……”

文森特不置可否地嗯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彼得想起杰西卡，想起萨姆与迪恩的妈妈，想起萨姆自己，然而他想起最多的是格温，他没能保护好格温，这都是他的错。他放下饮料，看着自己不大的手，沉浸在那种后悔与痛恨自己的感觉里。

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彼得的声音，文森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小话唠。正常情况下彼得一个人也能不停地说上半小时，文森特不喜欢话多的人，但很显然彼得是个例外。他习惯了彼得的声音，也习惯了彼得说起那些时郁闷的表情，可爱生动而且不会让人厌烦。彼得·帕克可能一直在抱怨，但是他从来都不和宣泄自己的负能量。

而此刻，安静坐在那里思考的彼得似乎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当然不是说和这个世界，只是这是一个可爱的清晨，阳光温暖，窗外的花朵开的正灿烂，热乎乎的早餐也很美味，就连他手里的鲜榨果汁也很可口。但是他的身边却缠绕着一种忧郁的气息，让他年轻温和的脸庞看上去都有几分阴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沉湎的痛苦与自责是文森特以前从来没有在彼得身上见过的。

年轻的法师想也不想地伸手握住他旅伴的：“嘿，彼得——”

他的声音如此温柔，就像害怕惊醒了他的梦。彼得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文森特的面前走神到让对方担心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彼得下意识地想起那个时候文森特抓住他的手将他带往镇子外时，属于文森特的气息和温度从那只手上传来，这让彼得安下心来。

“我在，文森。”彼得回答说。

文森特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稍微使力握住彼得的手确认他是否真的没事了。这点力气对蜘蛛侠来说不值一提，彼得点点头，上挑的眉表示他已经恢复了。

“那就好，我需要你，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文森特说，他缩回手，开始继续看手中的报纸。想了想他又把手边的薯条推到彼得面前，“多吃点。”

彼得愣了下，随后他点点头。只是看着自己去拿薯条的手，他不自觉地有点怀念文森特手心的温度。旋即他意识到这个想法实在是太gay了，他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种想法丢出去。这时文森特放下了报纸，他认真地看着彼得：“我们忽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