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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害他。
“那也不行!”夜珩周身透出令人心惊的气息,拒绝的话语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王爷,你这般护着她,不会你早就知晓了,隐瞒不报吧?”夜卿北思索着,“又或者,你也与她……”
“四弟住口。”夜卿北明显想拉夜珩下水,夜卿羽忙出口制止,随即又向夜珩道,“阿珩,你不要冲动,若是有误会,查清楚了也好。”
书房顿时气氛几乎凝固了。
还是素凉拉了拉夜珩的袖口,小姑娘没有半分害怕,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等夜珩回头之时,素凉朝他摇头笑了笑,一步一步从他后背走出来,到书房中间。
对于众人并不友善的目光,素凉也没在意,她朝着夜凌拱了拱手,开了口,“陛下——”
只是他们没能等来素凉的话语,就被夜珩打断,“你们要的幽国细作,本王昨夜刚审完,跟王妃半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
“真的?”
一时之间,夜凌几人怀疑地看着夜珩,若真找到了,为何方才不说,偏偏等到靖卉开口才说。
“还未查到其在幽国的具体身份,但他确为细作,且入京时间比王妃还早,方才你们所说的大部分,是他所为,本王有证据。”
夜珩的话字字清晰,不光让夜凌他们错愕,更是让素凉也懵了。
难不成昨夜夜珩不在,是去审他口中的细作了?
素凉将未开口的话全压了下去,她的心跳的快极了,总觉着自己仿佛忽略了什么,一股强烈的不安顷刻袭来,垂下的眼睫一个劲儿地抖。
手蓦地被一只大掌包裹着,耳畔是男人安抚的声音,“本王在,别怕。”
素凉只是点点头,不知该作何反应。
等了小半个时辰,当聂晟押着那人跪在御书房中央的时候,那个人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素凉心底那股不安极具放大,化为了深深的恐惧。
怎么会是元化?
跪在书房中央的那个男人哪里还有平时的风流倜傥,全身上下除了脸和手,衣衫早已被鲜血沁红,身上一块好地儿都没有,肩甲处还有两颗极其刺眼的钉子,汩汩的血流过衣衫,留下深红的痕迹,令人触目惊心。
“回陛下,此人名唤元化,为水镜台正生,极擅伪装,武功高强,寻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臣还查到,他是幽国在京都的暗线之首,这些皆是在水镜台后院翻出的证据,他无从抵赖。”
夜珩看了眼聂晟,示意他将昨晚查到的东西呈上去。
这些话落在素凉耳里,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山崩地裂,无尽的窒息感和无措将她淹没,她用尽了毕生的忍耐力,才将自己想要去救他的念头压制住,克制着每一寸动作,她知道现在还有好多人注视着自己,一有异动,他的罪就白受了。
“王爷可真会挑时候,偏等唐大人口舌都费完了才说找到细作。”夜卿北幽幽地说着。
夜珩没理他,只是对着夜凌道:“臣审了大半夜,即便证据确凿,他也只字未语,臣本想全部彻查完之后再回禀。”
闻言,夜卿北笑了,“王爷这话可真轻巧,只字未语你也敢说他是细作,不会是有意栽赃吧?”
“本王的王妃也并未开口,按照四皇子的想法,岂非也是你们蓄意陷害?”
“你!”
“都住口!”夜凌睨着手中的证据,这些东西的可信度较之那些小笺高得多,“此人夜珩你接着审,可靖卉也并非全然无辜,还有得查。”
夜凌将所有人都轰走了,他头疼得很。
元化又被聂晟带走了,而他从始至终都未看过素凉一眼。
回去王府的马车上,素凉和夜珩一路无话。
也许有的事情夜珩心里清楚,只是因为有他认为更合理的解释,便怎么也不愿相信其他人的话,可若抛却他和素凉的关系,只怕素凉仍旧是第一怀疑的人。
看到素凉回到院子,冰絮悬着许久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回去之后,夜珩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素凉也自入了瑾院,便再未去过哪儿。
夜里,素凉泡在浴池中。
白日的画面总挥之不去,夜卿北和吉奉的算计她心理清楚,本想以细作的身份就这般了结,可夜珩似乎不给她这个机会。同时她也不明白,自己分明计划得好好的,为何元化要忽然出来替她顶罪。
想到元化,素凉忍了一天的眼眶终究还是红了。
她根本不相信他会被抓,更遑论打成那样。
走出浴池之时,她望了眼旁边用来放置衣服的桁,抬手将最上面的那块木头用簪子磨得尖了些,然后计算着位置。
当重物砸地的声音从房间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叫,冰絮赶紧进去。
入目的画面,素凉还未穿衣,坐在地上被桁压着肩,又白又嫩的手臂上出现了一条血色的红痕,从肩头延伸到小臂,鲜红的血正顺着臂弯往下流,看得出她整个人都在抖。
“来人,快去叫府医。”
冰絮吩咐完赶忙上前,将桁小心移开,然后一把将旁边的衣服给她盖上,“王妃别怕。”
素凉巴巴地望着她,另一只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