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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我也不能乱告诉你?。”
严观探究地盯着朱姨,最终道?:“乌珠儿。”
朱姨轻轻点了?点头,她反而还打量起严观来,上上下下瞧,心道?,‘还是大?娘子会挑,这肯定中用啊。’
她这目光跟拣货似得,看?得严观很不自在,正要开口?时?朱姨又抢了?个先,道?:“下马来,找个僻静地方?说。”
她一副有货能做主的样子,又有点鬼鬼祟祟的,严观还真是好奇了?,下马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角落里,就听朱姨道?:“有人不想叫大?娘子当官,恐怕会要明?二郎的命来警示她,前日里已经派了?人去蓝田县,但派去的人暂且还不会沾手,且还要看?大?娘子这两日会不会自己请辞,她若还是要做下去,蓝田县的人就要动手了?,而且保准做得没?有任何马脚。”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朱姨端详着严观的面色,就算掩饰得很好,朱姨也感觉出他着急了?。
她迟疑了?一会,道?:“他就是个传话拿小?钱的人,不是他告诉我,我也不能告诉你?啊。”
“我不动他这根藤。”严观立刻道?。
“工部司郑主事?手下的裘老八,大?概就是因为他跟在大?娘子一块做事?,所以让他给大?娘子传这个意思,他就是个小?人物,七拐八绕的,你?从他这边查不到?幕后的人。”
朱姨说得很恳切,严观只是道?:“还有吗?”见她摇头便?急色匆匆的走了?。
严观纵马来到?羽林卫的官署,这时?辰实在太?早了?一点,若不是手下两百人已经见过他了?,见他这么气势嚣张地闯进?来,恐怕一个个都?要飞出来拔刀了?。
中侯下属两百人,其中校尉两人,各领一百人,队正二十人,各领十人,除此以外还有录事?两人,负责总录文簿。
“严中侯,您来了?。”周校尉迎了?上来,恭敬道?。
严观略一点头,道?:“录事?呈上来的记簿我已看?过,鹰隼猎犬舍的人手有些不足。眼下天渐冷了?,冬猎一事?又是咱们职责所在,眼下准备起来也不算早,让司农寺换些个熟悉鹰犬习性的奴隶来,我听闻有个叫明?真瑜的,如今在蓝田县的驿田里做事?,他驯鹰养犬很有一手,你?派些个人把他押回来做事?。”
周校尉听他说得这样详细,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当即道?:“属下这就去办。”
其实明?真瑜从前不过是个爱引猧儿鹦鹉戏的纨绔公子,从前侯府那?几只鹦鹉倒被他养得油光水滑,彩羽缤纷,学起舌来活灵活现的,但鹰犬他可真是没?养过,在明?宝清跟前说起驯鹰养犬,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增添一点男子气概。
但眼下严观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要把明真瑜提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起来。
在严观来之前,羽林军中侯一职空悬足有两月,上一任的中侯如今正在狱中,听起来不太?吉利。
严观听那?位邹录事?所言,说是因为江都?徐少尹耗费两年查出来的那?个贪腐巨案,其中一个受贿的长史是上一任中侯的族叔,光他一人贿金就高达万两。
而那?中侯也不仅仅是因为牵连而被贬,其中有一笔贿金是在他手头上消失的,如今京兆府和大?理寺正在审查。
严观可没那心思去想自己的上一任是什么下场,他自己在这中侯的位置上也坐得不太?安稳。
羽林军的中侯共有五人,他这个驻守在禁苑鹰坊里的中侯算是平日里是最清闲的,几乎只有冬猎那?两个月会忙一些。
这一片草场是专门放鹰逐犬用的,眼下这时?节草浅兽肥,所以视野非常开阔,严观觉得如果不是那?桩子事?情,他应该会蛮喜欢这件差事?的。
他仰头看?着暮秋时?分的天空,爽朗蓝透,可这一览无遗的天空中又似藏一双无形眼,总叫严观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钦天监订下了?今岁冬猎的日子,在冬月廿二,严观光是摸透这份新?差事?就耗进?去七八日的功夫,等他调理好了?手底下几个刺头、老油子,明?真瑜也被派去蓝田县的那?一只小?队给押回来了?。
严观很是满意,当即就赏了?钱下去,替公家办事?还是替私家办事?是藏不住的,底下人又不是傻子,还不如干脆些给赏钱,好收买人心。
尤其是快年下了?,谁家中没?有妻小?要照顾,谁不缺银钱呢?
明?真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这几日人押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听到?严观要录事?去司农寺办手续时?,他才惶惑地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严观,见他转回脸,明?真瑜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动弹。
严观也不知道?要同他说什么,只是先让人带他去梳洗,吃点东西。
明?真瑜亦趋亦步地跟着一个录事?出去,忽然他顿住了?脚,侧眸看?向门外那?匹彩鞍白马。
月光的额剌毛是左右两个旋,像一双翅膀,非常好记。
明?真瑜有些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句,“月光?”
月光肯定是不记得他,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