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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严观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又不能?不理她,憋了半晌,只‘嗯’了一声。
“你这么闷,看着嘴皮子?也笨笨的,明娘子?那么灵秀,丢了可?就真丢了。”萧奇兰揪住这个话头还不放了。
“她能?与我在一块,就算只有几日,也是我从前不曾肖想过的。”严观垂着眸子?说?。
“你怎么这样无用?”萧奇兰还骂起来了。
严观难掩面上古怪之色,忍不住问:“殿下对我与明娘子?的事何以?这样上心?”
“看你也算人才,只是脑子?有些?不好,情情爱爱占了大半,功名利禄倒是挤到?犄角旮旯里去了,”萧奇兰嗤笑一声,又说?:“不过这样也好,有明娘子?则万事足,行差踏错也难,命也会长一些?。”
严观猝然抬首时萧奇兰正从他身侧走过,掷下一句话来,“陛下说?,算你死过一次了,前尘往事不计。”
他惊讶地望向萧奇兰的背影,她正走在石阶回旋处,只有发顶上荡着一点风,年轻的面庞上含着一点顽劣的笑。
“那箭,你真避不过吗?还是说?也没那么蠢,会使苦肉计啊?”
萧奇兰斜了严观一眼,见他抿唇不语,自顾自走了,只听见风中绕来他一声谢。
萧奇兰对护卫使了个眼色,对方便高声道:“严中侯,殿下放你几日闲,回去养伤过年吧。”
冬日的寒风像是从皇城的墙根底下冒出来的,割得人脸皮都疼。
明宝清被刮得有些?懵,想到?禁苑那任由狂风驰骋的开阔地形,不由得又拢了拢兜帽,心道,‘难怪严观说?份例里有面脂,这不涂面脂脸上全要皴裂了。”
她将?一些?手札和卷轴都放进马褡子?里,打算去严观暂歇的那间?庑房里再细看。
只是等她快到?东禁苑门口时,却见严观骑着绝影疾奔出来,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在明宝清视野里消失了。
明宝清在马上出了一会神,一时间?倒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她想了一想,调转马头朝蚕坊附近的那两所新女?学去了,全然不知严观在工部衙门里因扑了个空,以?致于面色难看到?差点被宇文主事
强送去太医署的事。
给小女?娘开蒙的女?学叫明理书苑,另外一间?则是务本书苑。
“哇,大白马,好漂亮。”
从明理书苑里蹦出来一个比明宝锦还要小些?的女?娘,今日是年二?十九,她虽还没有换上新衣,但辫发上已经缠上了一段簇新的红头绳。
一个妇人牵着她的手,正回身与送她们出来的一位女?娘告别?。
那女?娘原是蚕坊里的一位账房周娘子?,十分利落能?干,瞧着是被调到?书苑做管事了。
她瞧见了明宝清,笑道:“明司匠。”
正好奇盯着月光看的母女二人齐侧眸看向明宝清,目光惊喜,可?明宝清并不认识她们,周娘子?笑呵呵说?:“我打您的招牌收学生呢。”
“书苑也教骑马吗?”小女娘兴奋地问。
“明理书苑不教,但务本书苑有马球课,等你长大就能?学了。”周娘子目送那母女二人离去,笑道:“明司匠,快请进。”
“我还以?为都年二?十九了,书苑里会没人。”明宝清说?。
“陆陆续续都有人带着家中小女?儿来报名的。”周娘子?给她端来热茶,道:“三娘前个已经带着你家小妹来报名了,明四娘翻过年就十一了,在咱们书苑扎扎实实再学一年,后?年就能?试着考紫薇书苑,或是务本书苑了。务本书苑的门槛没有紫薇书苑高,依着李娘子?的意思,务本书苑只有经学、书学两门是必选,其中算学、律学、画学、体术还有制物五门,依各人天?赋兴趣而论,不全是为了教科举人才的。”
明宝清想了一想,道:“这倒很好,我家四娘聪明乖巧的,也通读诗书,书画渐渐也上了手,三娘如今在家中日日盯着她学。”
周娘子?又听明宝清好奇问:“不知制物一术是谁来教授?”
“工部尚书陈镇,”见明宝清神色惊讶,周娘子?笑着继续道:“的夫人袁娘子?。”
明宝清既意外又恍然,笑道:“原来如此。”
明宝清在明理书苑里坐了坐,又去务本书苑。
务本书苑里更为热闹,好些?人都是与李娘子?同辈的夫人,明宝清很多都认识,一一向她们请安问好。
那些?夫人端坐品茶,笑语晏晏的,但目光还是充满着打量的意味,一些?是冲着这务本书苑,而另一些?则是冲着明宝清。
其中还有一位张夫人的眼神含着明显轻蔑,明宝清起初还很莫名,但听了几句就知道了缘故——她是张六郎的夫人。
明宝清与这位张夫人素不相识,但这轻视从何而来也不难猜。明宝珊离家那年,恐怕就是寻张六郎去了。
言语间?只听张夫人说?自己?膝下有子?,福气好得不得了,今日是为着娘家妹妹和夫家小姑子?都想进书苑的上课才来的。
务本书苑的管事是一位楚女?使,楚女?使是宫里出来的女?官,瞧着虽比明宝清大不了几岁,但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