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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我生气。”
曲疏月问:“那他?见了没见?”
余莉娜捶了两下床:“就?是见了啊,否则我在生什么气?不但见了,还瞒着?我见的。”
曲疏月忿忿说:“真是够贱的。”
听到这里,手里捏着?铅笔的陈涣之差点笑出来,又怕她发现自己?早就?坐在了这里,强自压了下去。
“就?是!”余莉娜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知道想到了谁,曲疏月顿了下:“那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的人。”
余莉娜了然,在那头拿腔拿调地说:“是是是,除了你们?家那个谁,行吧?”
“他??”曲疏月摆了摆脑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涣之的笑容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手上一下子收紧了力道,手背上泛起青筋。
是谁。曲疏月家的那个谁,究竟是谁?
不是顾闻道,又会?是什么人?
这九年里,一定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对不对?
他?丢下铅笔,没有?再听下去了,摸上一包烟,掩上门出去了。
这头对话还在继续。余莉娜问:“那个,派上用?场了没有??”
“没有?。”曲疏月对着?手机喊:“都怪你,被他?从包里找到,害我丢了一次人。”
“找到了他?都忍得住?”余莉娜反问:“陈涣之是不是不行啊?”
曲疏月把原话还她:“他?说尺寸不对,你们?家胡峰的太小了。”
“我说,陈涣之的嘴抹过砒\霜吧?怎么这么毒啊。”
“......”
京市干冷,而?南海湿热,咸腥味的海风吹拂在面上,一股子散漫不拘。
陈涣之和曲疏月下了飞机,被等在机场的车直接接到酒店。
房间是早就?订好的,只需要出示身份证check in即可。
陈涣之戴了副墨镜,穿一件黑色的宽松无领衬衫,一只衣角翻折进裤子里,另一只松松散散留在外面。
海边的风一吹,宽大?的衣领随之摆动,隐隐约约露出紧实的肌肉。
曲疏月走?进大?堂时,忍不住多往他?身上瞧了两眼。
陈涣之摘下墨镜,语气不是太好:“你看什么?身份证拿出来。”
“......没看,给。”
曲疏月也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
从今天早上起来,她就?意识到陈涣之哪儿不对了,总是劲劲儿的,憋着?找架吵一样。
他?们?进电梯前,眼看门就?要合拢了,又被人急忙摁开。
曲疏月说了句谢谢,跟陈涣之一起走?进去,才看清里面站着?的人,是李心恬。
她面上片刻的局促,不由自主地去看陈涣之,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是李心恬先开口:“疏月,听说你们?去年十一结婚了,恭喜啊。”
曲疏月挨着?陈涣之站直了,说了句谢谢。
身为前女友的李心恬,表现过分地友好了,她甚至主动问候陈涣之:“陈涣之,十一的时候我在出差,都没有?......”
“小金豆子说晚宴几点钟开始?”
一直在看聊天记录的陈涣之冷不丁蹦出这么句疑问。直接就?把她的话打断了。
李心恬脸色一冷,尴尬地连嘴都合不上,愣在原地。
曲疏月好意提醒了下:“喂,人家在和你说话。”
陈涣之像才看见这么个人,抬头望了一眼:“哦,是李心恬。说什么?”
李心恬摆了两下手:“没什么,没什么。”
刚讲完,陈涣之就?扭头征求曲疏月意见:“晚上我们?不在游艇上睡吧?”
曲疏月低着?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尤其当?着?李心恬的面。
表示他?已经毫无眷恋,轻舟已过万重山了么?
她眨了眨眼:“都、都可以。随你的便好了。”
陈涣之说:“我怕颠,晚一点还是回这里,你也会?睡不安稳的。”
曲疏月听着?就?想笑:“你怎么知道我会?不适应?我就?喜欢睡海上呢。”
“你喜欢个屁。”陈涣之剜了她一眼:“晚上我闹出点动静你都要醒。”
“......”
电梯在八楼停下,门一打开,陈涣之就?一手推着?箱子,一手牵了曲疏月出来。
曲疏月觉得就?这样走?掉很没教养,忙转过身,冲李心恬点了下头:“回头见啊。”
李心恬做了个深呼吸,吞咽一下,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嗯,晚上见。”
她没有?料到,这么一副叫人切齿痛恨的场面又上演了。
记得高二刚分科的时候,她学物理很吃力,偏偏老?黄讲课又很快,虽然也经常提问,但不可能次次都为她一个人停下来。
李心恬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总是请教陈涣之。她喜欢在曲疏月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坐到他?的身边去。
第二节 课和第三?节课之间的休息时间长,整整二十分钟。
有?时候曲疏月回来,李心恬还坐在她的位置上,低着?头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