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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涣之骂了一句,嘴翘得?比耐克还歪:“有婚姻吗你俩?光棍两个。”
胡峰笑他:“您有,连门儿?都进不去了,您是真有啊。”
陈涣之摸了茶几?上一包烟,偏头点燃了:“我是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这叫识趣。”
“是,陈公子最识趣了。”雷谦明躺着来了一句:“犟呗,谁他妈能犟得?过你啊。”
“......”
陈涣之漫不经心地抽完一支烟,笑着摁灭了。
他忽然问?:“谦明儿?,高中的时候,你觉得?曲疏月对我怎么样?”
“讨厌吧,什么人才会喜欢和你坐同桌,她那是没办法。”雷谦明想了没想就说:“结婚也是迫不得?已的,她上辈子是不是造什么孽了,你可着她一人使劲儿?祸害啊你。”
“......我不跟你说了,你根本?不懂。”陈涣之急于找个人分享他痛快的喜悦。他又盯上胡峰:“喂,你说,曲疏......”
一阵粗鲁的呼噜响起,打断了他全部的思路。
算了。对着两头牛,这琴不弹也罢了。
陈涣之又点了一支烟,走到窗台上,白色的烟雾浮动在眼前,被风吹远了,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抽抽停停,低着头,笑了又笑。
露台上漆黑一片,只有指间那一点星红,在海浪声中闪动。
胡峰他们都睡着了,陈涣之关好门,乘电梯到前台去要房卡。
核对过身?份之后,房务中心的人和他一起回了房间,用卡刷开了门。
廊灯没有关,隐约照得?见室内一丝轮廓,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陈涣之走过去,把已经累得?睡下的曲疏月抱起来,放回到床上。
他松开搭在她腰上的手,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陈涣之的嘴唇往下,又亲了亲她的脸,气?息长?久的停留在上面。
他轻声说:“曲疏月,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
第47章
海边的阳光总是份外耀眼。
隔天上午, 陈涣之是?被窗帘缝里透出的一丝强光闪醒的。
他生理性地皱了一下眉,转身往旁边一揽,扑了道空。
陈涣之睁开眼, 飞快地翻身下床, 嘴里叫着曲疏月,前前后后寻了一遍够。
最后才意识到偌大?的套间里只剩下他自己。
他拿起手机, 给曲疏月打电话,那头? 只传回一道冰冷的女声?, 已经是?关机状态。
气得陈涣之一抬手, 把这块没用的废铁随手扬在了床上。
玩消失的人, 这会儿正在飞机上, 蒙着眼罩睡得正酣。
快在京市降落时, 曲疏月才从一场梦里醒过来, 梦里吵吵闹闹, 她站在树底下看?陈涣之打球。
到了高三?, 陈涣之已经很少?打比赛, 复习任务太重,但偶尔手痒, 还是?会和外校来上一场。
他一上了场,总是?惹得很多女生坐不住,低年级的课都不上了,找各种理?由往操场上挤。
曲疏月从来不肯凑这样的热闹。同一群人乌泱泱往上挤,不像话, 太折面子。
但她坐在教室里看?书, 十分钟翻来覆去, 开始翻到的是?哪页,手上还是?哪页, 心早就飞走了。
她推着行李箱出来,在机场临时叫了个车,回了雅逸居。
和陈涣之结婚后,她搬到了西城区那套复式平层里,很久没回来住过。
但她现在不想走进那套婚房,也不想面对乱七八糟的婚姻。
结婚前她跟人讲,她曲疏月不喜欢陈涣之,坚决不结这个婚。
新婚当晚她冷冰冰一身刺,坐在陈涣之的对面,态度强硬地和他提条件。
婚后她小心翼翼,哪怕睡在一张床上,也绝不越雷池半步。
这些苦心孤诣营造出来的假象,关于她一点不爱陈涣之的伪证,她曲小姐可笑可悲的华丽壳子,顷刻间被摔碎在了地上。
她终于说出了口,将怀揣在心里十来年的秘密,有朝一日曝光在水晶灯辉里。
曲疏月也被那光刺到了心里。不敢面对了。
甚至连猜测陈涣之的态度都不想,下意识地回避。
她拿钥匙开门,把行李箱放在了玄关口,揭掉了沙发上罩着的白?布。
午后的阳光照射出一片纷扬的灰尘,曲疏月拿手扇了扇,被呛得咳嗽两句。
她花了两个小时,才终于把屋子打扫清爽,有了个能住人的样子。
只是?太卖力了,连脖子上被虫子咬了也不知道,起了一片大?红疹子。
曲疏月扒开衣领,卖力对着镜子一看?,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她洗净手,套上件羽绒服就出了门,是?去买药,顺便解决一顿晚餐。
正月初三?的晚上,室外温度零下,曲疏月裹进了外套,顶着寒风走进川流不息里。
她走了很远路,大?过年的,也没有几家药店到了这个点,还敬业地开着门。
没办法,曲疏月打车到附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号找医生看?诊。
年轻的大?夫很负责,反复征询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