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很难贿赂
这孩子你说你跑哪里去了?”
“我没怎么,我搭车回来的。”易安脑子里仿佛还有车上那股刺鼻的油漆味,“我都怀疑那出租车漏油药爆炸了。”
“老陈呢?没接到你。”
老陈是他们家的司机,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易安长大,很少会犯这种错误。
易安瞥向在楼梯转角口站着的陆漾,又把视线移回来:“谁知道呢?哥哥你怎么出来了,今天不忙吗?”
陆颂檀没说话,视线在他占满泥灰的裤脚和鞋上。
易安被这样的视线看得有点心里发毛,两只脚前后交错在一起,试图挡着点:“真没怎么样,我自己又不能做什么,总不会是什么人把我带出去了又不管我吧。”
他这么说着,视线不自然地看向陆漾,在对方脸上看到类似吃瘪的表情。
陆颂檀眼神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一扫,对易安说:“你先去洗澡吃饭,然后来我房间一趟。”
这是陆颂檀的惯用说话方式——张秘书,先去打印文件,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张秘书,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每当他用这样的语气和人说话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
李婶向来在陆颂檀面前说不上话,想要帮忙也无济于事。
易安走上楼,擦过陆漾旁边的时候用上自己最恶狠狠的语气:“我调查过了,根本没有那个传说,那个坑是用来埋垃圾的。”
陆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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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吃完饭,易安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只不过马上又要去面对今天更大的困难,为表心意,他专门切了一盘水果——奶油配草莓,一看就不像陆颂檀会吃的东西。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陆颂檀的房间,比上次还紧张一些。
敲门,进门。
陆颂檀房间里的灯开得足,一眼就能看见屋子里的全貌,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以前送给陆颂檀的礼物都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书柜上。
不过他是来接受批评的,收住了自己的眼神,谄媚地把草莓往他桌上一放:“我亲自切的,超级好吃。”
陆颂檀没动那盘草莓,看了一眼他的手,易安赶紧把手藏住了:“没注意刀,我等下自己处理。”
陆颂檀微皱眉心,从放书的桌子上取了医药箱,拿出碘伏棉签创口贴,又拉住了他的手。
碘伏碰到伤口,并不是很疼,起码不会有顾知简身上的伤疼,陆颂檀开口:“今天下午都在学校待着?”
来了,审问。
易安尽量保持淡定。
陆家家风严格,向来把家里的孩子往商届和政届培养,绝对不会允许陆漾玩赛车,还是地下赛车。
如果这事被他捅出去,他和陆漾的关系就彻底玩完了不说,陆漾的赛车生活估计也到头了。
首先,他得确保陆颂檀确实不知道这件事,而不是在诈他。
“我中午出去了一下。”易安道,“和我的另外一个同学,我把他的眼镜弄丢了,得赔,我还照照片了。”
他边说边掏手机找照片。
手机屏幕上是顾知简的眼镜,确实坏了,一眼就能看见,拿着眼镜的那只手穿的是校服,也能确认是他们学校的人。
陆颂檀收回视线,给他贴上创口贴,易安一看那创可贴竟然是草莓的,不满:“这太不符合我的气质了。”
“张秘书买的。”
易安想象了一下陆颂檀贴上草莓创口贴的样子,为张秘书捏了把汗:“其实粉色也好看,而且外国古代的贵族男的都穿粉色。”
“知道了。”陆颂檀关上药箱,折返回来,拿水果叉递到他嘴边,“在学校发生什么事要跟我说。”
这草莓仿佛不是水果,而是什么阴暗的威胁,吃下去就是和魔鬼达成协议,不过易安还是张嘴咬了,并用舌头舔走了多出来的奶油。
“甜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易安觉得他的眼神深了几分,顺着他回答:“甜。”
陆颂檀嗯了一声:“现在带着你的贿赂出去吧。”
易安端着水果走,走到门口才猛然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这是贿赂的?
陆颂檀合上文件:“出去找,我让秘书联系学校里面的人。”
陆漾这才插上嘴:“我知道他大概在哪里,我过去吧。”
这句话一说完,门口就响起欢迎回家的电子音,易安捂着鼻子进来,脸都是白的。
乱作一团的客厅霎时间更加混乱。
“没事吧?”李婶迎上去,“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白,你这孩子你说你跑哪里去了?”
“我没怎么,我搭车回来的。”易安脑子里仿佛还有车上那股刺鼻的油漆味,“我都怀疑那出租车漏油药爆炸了。”
“老陈呢?没接到你。”
老陈是他们家的司机,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易安长大,很少会犯这种错误。
易安瞥向在楼梯转角口站着的陆漾,又把视线移回来:“谁知道呢?哥哥你怎么出来了,今天不忙吗?”
陆颂檀没说话,视线在他占满泥灰的裤脚和鞋上。
易安被这样的视线看得有点心里发毛,两只脚前后交错在一起,试图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