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喜欢我我就弄死你
里面到处都是整洁一片。
没有月光,只有路灯阴惨的光,在暴雨落下来之前,顾知简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门口的碎酒瓶和落叶堆在一起,腐烂发霉,院子里面还有动物的尸体味。
屋里的灯亮着,但是没有声音,他手机上面的监控显示顾斌喝醉了之后正在睡觉。
对于这套房子的来源,顾斌一直保持沉默,人都难以改掉自己的臭毛病,顾知简不认为顾成是靠正当手段得到的这房子。
顾斌是个老酒鬼,喝酒了就打人,早前年把老婆打走了,后面又掺和了一件绑架的事情,进牢里蹲了几年,在他上高中的时候才放出来,这时候他已经比顾斌都高一个头,对着打也打不过,只会借着喝酒撒酒疯。
这样的人就是他人生之中的定时炸弹。
他一直在想怎么合法地再把顾斌送进去,私底下调查这栋房子的来源,发现他一直在和境外的一个人联系,言语中谈及某桩十几年前的造势肇事逃逸案。
再细查,这肇事逃逸案竟然和陆家有关,所以他才设计接近易安,想通过易安接近陆颂檀,靠他们一举把顾斌送进去。
他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件事,暂时不想轻举异动。
手机上还有易安发过来的消息,顾知简看着聊天框里面的两个笑脸,没有回复,输入密码进门。
屋里的场景比外面的场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没有地方下脚,除了酒瓶和呕吐物还有一些女人的衣服。
他轻手轻脚地掠过房间里面白花花抱着的两个人,拿到顾斌外套里的手机。
在手机上一群狐朋狗友的聊天页面里面,有几个没有备注的聊天对象格外扎眼。
他没作过多的停留,把外套放回原位,拿着手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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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陆漾刚洗完澡出来,浴室里面的潮气蔓延到卧室里面来,水汽暂时糊住了他的双眼。
他坐在床边擦头发,手去摸索放在床上的手机,没摸两下,摸到一只暖乎乎的胳膊,睁开眼往床上一看,那抱着他枕头睡得香的人不是易安又是谁。
睡着的人没有半分形象可言,嘴巴微张着,畅快地打着小呼噜,脸压在床上像松软的包子。
陆漾毫不客气地捏住他的下巴,使了五分力气,易安被捏得皱起了眉,但没有睁开眼睛。
于是陆漾又在他脸上揉了两把。
易安哼哼两声,手招呼上来,在陆漾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一耳光在安静环境下显得十分明显。
这下易安是真的吓醒了,下意识往被子里面钻,又被捏住手提坐起来,他简直不敢看陆漾脸上的巴掌印,拍马屁:“不愧是你睡过的床,比以前舒服多了。”
陆漾嘴角抽痛,脸色泛红:“你觉得拍马屁有用?”
易安悄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你猜?”那一巴掌虽然使的力气不大,但打在了嘴角上,他嘴皮都快破了,拿牙齿蹭了一下,薄薄的皮肤组织彻底破裂,流出鲜血。
易安慌得拿手接血:“我没用力气啊,你这咋办,擦点药吧?”
他手掌贴在他的嘴唇旁边,脸也靠得近,垂着眼观察他嘴边的伤口,眼里满是担忧,这么近的距离睫毛几乎都要蹭到陆漾的脸上,自己却没意识到半点不对,一点没避开。
这慌乱之中做出来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又是另外一种味道,陆漾几乎是呆住了。
碰嘴唇很暧昧。
坐在床上碰嘴唇更暧昧。
尤其是易安凑得近,毫无避嫌的姿态,整个上半身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被窝里的暖和洗完澡的寒气相交,想让人靠近。
陆漾回过神来,一下子退开到安全距离,手还捏着他的手腕,在易安愣神期间把易安从床上扯了下来,拉他到门口。
“你干啥?”易安光着脚,摸不着头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半关的门框里,陆漾露出一半的脸,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喜欢我,我就弄死你?”
易安:“我鞋……”
两个小时的补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陆家算不上偏远,只不过这个时间点是肯定没有车的,陆权给顾知简安排了车送他回去。
离开的时候,易安送他出门,走过全家福时顾知简往墙上看了一眼。
那是陆颂檀小时候拍的全家福,那时候陆颂檀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牵着陆颂檀对着镜头笑,眼中满是温柔。
易安看到他的神色,问:“照片怎么了?”
顾知简收回视线:“没什么,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新家离这里不远,新建成的高档小区,比以前住过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小区里面到处都是整洁一片。
没有月光,只有路灯阴惨的光,在暴雨落下来之前,顾知简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门口的碎酒瓶和落叶堆在一起,腐烂发霉,院子里面还有动物的尸体味。
屋里的灯亮着,但是没有声音,他手机上面的监控显示顾斌喝醉了之后正在睡觉。
对于这套房子的来源,顾斌一直保持沉默,人都难以改掉自己的臭毛病,顾知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