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死了
什么,瞿季同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莫和仙注意到他的异样拉着他问他怎么了。
易安压下心中的不安摇摇头,低头给陆漾发了一条信息——瞿季同来宴会上了,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你还是小心点。
陆漾并没有回复。
虽说不是和老爷子一起出场,但是和莫和仙以及陆权一起出来且举止亲热,已经能看出来易安并没有失去在陆家的地位,关于他身份的议论并不多。
只不过总是有几个不长眼的喜欢往枪口上撞。
在他第三次被人挡住的时候,易安终于忍不住了:“让开。”
“你不会到现在还把自己当小少爷吧?”说话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
易安从小就和这人不对付,小时候打架往往是没打起来他就倒了,这人总怀疑易安是碰瓷的,三番五次来招惹他,玩弄的心思大于恶意,易安懒得搭理,想擦过他直接走掉。
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他勾住易安的肩膀:“以前这天不都是给你过生日,开场你还会弹钢琴,新认回来的那少爷会弹钢琴吗?”
根据推测,如果真打起来他可能会被陆漾一拳给揍死,易安提醒他:“你别招他。”
“假少爷跟真少爷关系好?”那人惊讶,“你是不是有点过于单纯了,不招他他岂不是要完全取代你的位置了。你瞪我干嘛?你不会又要晕吧,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干。”
晕倒是不晕,只是易安非常想把桌子上的香槟倒在他的脸上。
“所以你们俩到底关系怎么样啊?”那人越凑越近,扣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陆家把他的身份隐瞒得可好了。”
周遭的人没凑过来,但都不自觉放低了音量,仿佛在等着他的回答,在陆漾出场之前先探探真实情况,以免自己站错队。
双方焦灼间,有人在叫他。
“安安,过来。”陆颂檀的声音。
他穿着一套长灰色法兰绒双排扣西装,搭配简单的白衬衫和条纹宽领带,表情是恰到好处的威严,不至于让别人感觉到有压力,但是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情不佳。
那人不自觉退后了两步:“我没欺负你啊,你别乱告状。”
易安顺利地逃脱魔爪,来到陆颂檀旁边,叫了他一声哥哥。
周遭的人不明觉厉,和刚刚堵住易安的人保持距离。
陆颂檀就是整个宴会的一大中心,他一开口,许多人都朝他看过来,无论多少次,易安始终不能适应这样的场面,但面子上还是保持住了,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平等地向每一个看过来的人微笑。
众目睽睽下,陆颂檀突然蹲下了,在易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慢条斯理地帮他系鞋带。
陆颂檀,帮他系鞋带。
媒体哪能放过这么精彩的场面,一时间到处都是闪光灯拍摄的声音。
易安根本就不敢动,小声叫他:“哥哥。”
陆颂檀在他脚踝处拍了一下,示意他别动,过了一会儿站起来,搂住他,朝媒体开口:“安安身体不好,能别开闪光灯吗,谢谢。”
又是一阵哗然。
今天之后不知道媒体会怎么编排陆家人的关系,只是有一样是确定的——易安绝对不是陆家的弃子,不是供人戏谑的假少爷。
宴会喧闹之后回归平静,少了很多闲言碎语,等待着最终的主角出场。
易安亦步亦趋地跟在陆颂檀身边,看着陆颂檀应付各种人,两人穿过大厅,来到二楼的小平台上,这里人很少,许多人看到陆颂檀过来,自动就让开了。
易安手里端着果汁,时不时喝一口,很安静。
陆颂檀突然开口:“很多人都那么说吗?”
易安:“什么?”
“假少爷。”
易安回忆了一下那些不算伤人的言语:“也没有很多。”
陆颂檀手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可怜死了。”
陆漾一进去,莫和仙还有陆权就出来了。
莫和仙挽住易安的手:“哥哥让我带你找他。”
大门开启,室内的所有视线一下子都投射到了门口的几个人身上,易安挺直了身体,忽视这些人的视线,在人群中寻找陆颂檀的身影。
灯光照映下,目光短暂相接,陆颂檀朝他弯了下眼睛,易安的紧张荡然无存。
几个人端着酒杯上来敬酒,易安也象征性抿了一口手里的果汁,余光瞥到熟悉的人——竟然是瞿季同。
还没等他想清楚瞿季同来干什么,瞿季同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莫和仙注意到他的异样拉着他问他怎么了。
易安压下心中的不安摇摇头,低头给陆漾发了一条信息——瞿季同来宴会上了,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你还是小心点。
陆漾并没有回复。
虽说不是和老爷子一起出场,但是和莫和仙以及陆权一起出来且举止亲热,已经能看出来易安并没有失去在陆家的地位,关于他身份的议论并不多。
只不过总是有几个不长眼的喜欢往枪口上撞。
在他第三次被人挡住的时候,易安终于忍不住了:“让开。”
“你不会到现在还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