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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
王氏的丈夫也说道:“这几个月有劳宋神医时常来我府上为我瞧病,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酸菜味道绝美,你尝尝。”
王氏的丈夫名叫王翁,口味独特,尤其爱吃酸菜。
宋神医姓宋,是个食医。
数月前王翁精神不济,全身乏力下不来床,请他到府上瞧病。
可惜他医术不精,治标不治本。
王翁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不见痊愈,也瞧不出是个什么原因。
这神医一称,他实在是愧不敢当。
他尝了一口酸菜,味道太涩了,且牙根泛酸,想要吐出来又怕主人家见怪,只好强行咽了下去。
哪里好吃了,真是信了他们的邪。
王翁也吃出了不对,味道比往日的重了些,没有往日的好吃。
但也没太在意,狼吞虎咽了。
宋神医随口问道:“王翁,你那侄儿呢?怎么没看见他?”
这酸菜绝对有问题,吃了想呕。
王翁说道:“他在琅琊游学,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只是让人捎了些我最爱吃的酸菜回来。”
宋神医斟酌着开口:“你的病情怕是和这酸菜有关。”
“啊?”王翁闻言筷子一抖。
他将掉落在饭桌上的酸菜夹起来塞进了口中,咽下去后才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宋神医:“……”这是有多爱吃酸菜?
“这酸菜里可能有毒。”宋神医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王翁的筷子又是一抖。
王氏吃了一惊,说道:“宋神医,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宋神医不语。
王氏的儿子说道:“这酸菜是我堂弟捎来的,怎么会有毒呢?”
话音未落,王翁便捂着肚子干呕。
随即面色苍白,全身冒出细密的冷汗,捂着肚子歪倒在了地上,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王氏惊慌地叫道:“郎君,你怎么了?”
宋神医见到王翁的症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掐住王翁的下巴将嘴掰开。
只见齿龈的边缘上出现了兰线。
他急忙给王翁催吐,然而收效甚微。不多时,王翁就停止了挣扎。
“爸爸!”王氏的儿子放声痛哭。
王氏和王氏的儿子见王翁暴毙,都处在悲伤当中。
宋神医建议道:“报官吧。”
“咚咚咚……”季汐正在吃饭,听到衙门口的鸣冤鼓被敲响了。
今天这么早就要下班了?
这些天以来并无百姓鸣冤,衙门口的鸣冤鼓都是当下班铃声用的。
他急忙将饭吃完,准备下班。
县丞慌慌张张地来报:“启禀县令,衙门口有百姓鸣冤。”
鸣冤鼓一响,必有大案发生。
通常来说百姓怕见官,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不会去击鸣冤鼓的。
季汐当即下令:“升堂。”
办公用具早就已经打造好了,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威——武——”
两派的衙役们早在几天前就排练好了,喊“威武”的时候特别有气势,起到了震慑犯人的作用。
原告们被吓得一哆嗦。
季汐坐在正中,县丞和县尉分别坐在左右两侧,面前都有桌案。
桌案上摆着笔、墨、竹简、砚台。
季汐轻敲惊堂木,问道:“堂下所站何人?报上名来。”
县丞提笔刷刷刷记录。
县丞的职责是辅佐县令,仅次于县令,相当于副县令。
主要负责文书、仓管。
“民妇王氏……”王氏,王氏的儿子,宋神医,纷纷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季汐问道:“状告何人?”
现在并不流行百姓见官下跪,季汐也不想摆太大的官威,也就由着堂下的原告们站着。
王氏说道:“民妇状告侄儿王基。”
季汐并没有将此王基和东莱曲城文武双全的大才子王基联系起来,公事公办地问道:“所告何事?可有状纸?”
王氏泣不成声。
王氏的儿子代替母亲答道:“吾等状告王基下毒谋害我全家。家父已经被他谋害,毒发身亡。”
王氏的儿子说到伤心处,也失声痛哭。
季汐没想到他才当县令没几天就接到了别人几年都接不到的人命大案,也不知是什么运气。
案子审不下去了,得去勘查现场。
现在同样不流行鸣锣开道,季汐便没有做这样的特殊要求。
免得惊吓到老人和小孩。
路上,季汐嘱咐县丞:“下次百姓若有冤情申诉,让其先准备好状纸再击响鸣冤鼓。”
县丞傻乎乎地道:“一般百姓买不起纸啊。”
季汐扶额,“可以抬竹简来。”
死者的家距离县衙并不算远,一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仵作上前验尸。
季汐在等待验尸报告出来的时间里问了些问题,对案情有了大致的了解。
而这时,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
仵作说了一大堆季汐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最后得出结论:死者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