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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瑒用责备的目光看向陈琳,说道:“你不会连这点钱都心疼吧?”
刘桢和徐干仿佛第一天认识陈琳。
陈琳为自己叫屈:“他只收你们五百钱,却收了我五万钱。”
居然多收了他四万九千五百钱!
应瑒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他收了你多少钱?”
陈琳重复道:“五万钱。”
徐干问道:“你好好想想,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
陈琳说道:“没有啊。”
徐干看着陈琳说道:“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得罪过他?”
应瑒和刘桢也看向陈琳。
陈琳说道:“真的没有,我以前就没有见过他,听说他是神医才请来府上看病的。”
徐干说道:“这就奇怪了。”
刘桢说道:“他可能是单纯的看你不爽,所以对你就收费贵了点。”
陈琳:“……”不止贵了一点。
五万钱是他三个月的俸禄,可以买到至少四亩良田。
不行,这口气咽不下。
陈琳回家后带了几个打手气势汹汹地就往张机的医馆里赶,要去砸场子。
沿街的百姓看到这阵仗纷纷让路。
张机的医馆前排了很长的队伍,都是前来看病的普通百姓。
陈琳一来,病人们都吓跑了。
打手们的手上都拿着有小儿手臂粗的棍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很明显来者不善。
张机见状,悄声吩咐了伙计几句。
伙计听从主人的吩咐,急匆匆地从后门出去搬救兵了。
陈琳没有注意到张机的小动作。
他面色铁青地说道:“你给别人看病只收五百钱,为何却收了我五万钱?”
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
张机对陈琳没有好脸色,说道:“看诊之前就谈好了价格,嫌贵当时就别找我看啊。”
说真的,他都不想医治。
陈琳说道:“我不嫌贵,我是问为何你对我区别待遇?”
张机十分欠揍地道:“我乐意。”
“给我砸!”陈琳愤怒地下达命令,这天聊不下去了。
张机也怒了,说道:“你敢!”
他开的虽然是医馆,但同时也卖药材,都在这呢。
现在瘟疫流行,这些药材能救命。
陈琳不知道张机的来历,以为只是个操持“贱业”的普通百姓,说道:“有什么不敢的?”
打手们将抽屉里的药材都倒了,四处打砸。
医馆里的伙计若是敢上去阻拦,就会挨棍子,被那样粗的棍子打到一下可不好受。
张机想拦,被伙计们死死拖住。
陈琳原本只是想让张机退还他四万九千五百钱的,但张机实在是太不识时务了。
正在这个时候,从远处跑来了一队衙役。
衙役们带着锁链,三下五除二的把打手们都制服了,连陈琳在内全部押送到了牢里。
不管陈琳沿途怎么叫嚷都不听。
荀攸走的慢,事情都处理完了才赶到现场,安慰了张机几句。
那些衙役是他派来的人。
陈琳被关到牢里去了,徐干、应瑒、刘桢三人前来探监。
徐干说道:“你行事太冲动了。”
陈琳不服气地道:“以医术为业的是‘贱业’,我被小人欺辱,出口气怎么了?”
明明是张机以下犯上在先。
徐干说道:“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张机以前是长沙太守,官比你高。”
陈琳:“……”
他如果早知道张机就是张长沙就不会去砸场子了,吃亏也认了。
好好的官不当,当什么医者?
应瑒说道:“我们还打听清楚了,把你关进来的人是荀公达,以闹事为由。所以,短时间内你是出不去了。”
刘桢说道:“王粲也染了瘟疫,已经因病逝世了。我们能捡回条命多亏了张机。”
徐干说道:“张机原本是在南阳老家的,五年前被季汐请来了邺城。他们的关系可能不一般。”
陈琳听到这里终于懂了,不得不佩服季汐的人脉之广,不是轻易能够得罪的。
瘟疫刚爆发时,荀俣就写信告诉了季汐。
季汐给荀俣回信之后又给张机写了封信,在信中说了一些对于疫情的处理方式,赢得了张机的好感。
曹植也给季汐写信了。
他在信中附上了自己的新作《说疫气》,其中“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这句表达了他对受疫情影响的人们的悲悯之情。
季汐在回信中写上了对于疫情的处理方式。
他看了看曹植在《说疫气》中对瘟疫成因的描述:“寒暑错时,是故生疫。”
有点像是流行性感冒。
曹植收到回信后按照信中说的方法推广开来,比如饭前便后要洗手,水要煮开了喝之类的。
疫情得到了很大的控制。
曹操一度想要立曹植为嗣,然而这一想法得不到周围人的支持。
曹植任性妄为,得罪的人太多了。
早在去年,曹操就私底下问了倚重的幕僚们,提名曹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