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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清晓体弱,每天也不能走太久了,所以偌大的皇宫他们花了几天才逛完,逛完后就有些没其他事可干,看书的话那是磋磨云清晓的脑子,于是应津亭直接问了这富贵少爷有什么想玩的。
少爷胆子大,也带着点试探的心思,就说:“臣喜好作画,初见陛下就想画一幅您的人像,您看成吗?”
应津亭眉头微蹙纠结了下,竟然允了!
云清晓就胆战心惊地画了——画得还是不错的,他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应津亭看了下画像,心想这少爷秧子可算有一个除了长得好之外的优点了,画画还是不错的,将来实在没饭吃了或许能上街卖点画。
给应津亭的人像画完这天,秦王又来了琅玕殿,迟来地慰问了下应津亭的身体可好,又问云清晓在宫里适不适应,然后说:“陛下和清晓整日在琅玕殿,许是还不知道,前几日靖安侯便递回了奏折,折子上说大抵明日便能回到长陵,届时该是要来拜见陛下的,清晓也许久未见靖安侯了吧?”
云清晓双目一亮——大哥!快来把你弟弟捞出宫!
进宫之前,云清晓以为自己是因为靖安侯府二少爷这个身份才被应津亭盯上的,但进宫这七八天下来,云清晓合理怀疑应津亭这个皇帝是个断袖!
应津亭把他以御前侍卫的名义带进宫其实就是看上他的国色天香了!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这些天应津亭对他的态度!
其实云清晓不光怀疑应津亭是个断袖,还怀疑应津亭是不是在搞什么白月光替身之类的文学,不然为什么喜欢在他犯嘀咕自言自语时打断,一副“你说话就不像他了”的作派!
第15章
和上回一样,秦王并没有在琅玕殿久留,说完了想说的话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应津亭看了看坐没坐相、已经趴到另一张桌案上的云清晓,说了句:“你都这岁数了,还离不得家?”
方才秦王一说起云清寒,云清晓那眼睛跟镶上了夜明珠似的发亮,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云清晓眨了下眼,抬起脑袋,心想他怎么就“都这岁数了”?
“陛下,臣童心未泯,的确离不得家。”云清晓干脆理直气壮。
应津亭微微挑眉:“你不是失忆了吗,对靖安侯府感情还这么深?”
云清晓轻咳了下:“……总归是不一样的。而且臣重伤醒过来之后,只听说臣有个离家在外戍守三年的兄长,却还没见过,本也好奇……陛下,明日臣的兄长若是入宫拜见您,到时候臣能不能随兄长回家,待两日后的端午过了再回宫来?臣也许久未见祖母了。”
这请求是人之常情,按着应津亭这几日对云清晓的纵容来看,应该是会答应的。
可应津亭担心云清晓那张嘴,所以做出沉思的模样,想了想才说:“不行,你既是御前侍卫,便应当长伴君侧,与其想那些悲欢离合,不如性子沉稳些,也让你家里人放心。你忙着办差回不去,朕相信襄宜郡主和靖安侯会理解的。”
闻言,云清晓心想完了完了,这皇帝什么都答应他,甚至能配合几次、几个时辰地干坐着让他画,但是就是不让他出宫,这不是断袖盯上他了是什么!
云清晓脸上的“悲戚”太晃眼,应津亭微一挑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云清晓沉重地摇了摇头:“没什么,陛下,臣想出去走走。”
应津亭颔首:“去吧,别再背后嘀咕朕。”
当面嘀咕这种事云清晓从来都不干,每回都是憋到转身走出常人耳力范围了才“不吐不快”。眼下听到应津亭这话,又想起前面这几天老被应津亭打断他的自言自语,于是云清晓忍不住纳闷。
“陛下,臣嘀咕的时候您真听得到吗?”云清晓问。
应津亭微微一顿,然后理所当然地说:“自然,不然为何总能在你瞎嘀咕时及时打断?云侍卫,朕的耳力比你以为的要好。”
云清晓回忆了下:“可有时候臣才刚开口,甚至话都没说出来……”
“看你转身之前的表情,还有离去的脚步,就知道你会不会抓紧时间背后说朕了。”应津亭道,心想不管你打算说什么,当然都得赶在你完整说出来之前打断掉。
不然万一被系统记录了怎么办。
云清晓想了想,索性接着一气问完:“陛下,您为什么非要阻止臣背后嘀咕呢?”
应津亭挑眉:“你身为臣子,当着面转个身就非议朕的言行,朕没治你不敬之罪已经是很宽厚,你居然好意思问朕为什么要阻止?”
闻言,云清晓轻咳了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老惦记着这事,不觉得很琐碎、很麻烦吗?”
所以云清晓真的忍不住往“你那样说话就不像他了”那种恶俗桥段去想……
应津亭没想到他想那么歪,从容地回答:“不麻烦,朕心眼小,见不得旁人暗里非议朕,像朕见不得人似的,故而你若是以后有什么话,好的坏的都当面说最好。”
云清晓眨了眨眼,又觉得应津亭这话也说得通。
毕竟应津亭在异国他乡为质十五年之久,日常只怕是出入总得小心翼翼,也被人当面指着当谈资惯了,不喜欢类似那样的作派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