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
了一句咖啡,给了你灵感,你转头就用来敷衍我。岑稚,你当我是聋子吗?”
岑稚许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介意的竟然是这个点。当然她不否认自己有偷懒的嫌疑,毕竟这种话都是用来客套寒暄的,哪有人会真的听进去。
见她咬唇哑声,一副被他吓懵了的样子,谢辞序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太过强势,不由得生出几分烦躁。
平心而论,他的语气算不上多重,习惯了高强度快节奏的行事方式,陡然让他收敛分寸,的确有些难。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谢辞序觉得耐着性子解释的自己太过陌生,眉心拧了拧,“我不需要你专程感谢,不要多想。”
谢辞序将西服外套扔给她,尽管那根本无济于事,已经湿透的衣服,根本没有丝毫的御寒作用,顶多是防止事态逐渐失控。
那个雨夜没能送出去的外套,此刻以另一种方式披在了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谢先生,一会见。”
她走得很慢,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响窸窣,更叫他心烦意乱。
谢辞序沉声叫住她:“你有多余的衣物可以换?”
岑稚许摇头。
她打算溜号回家来着。
大概是被她弄得有点无语,谢辞序面色阴晴不定,本就锋利如刀凿斧刻般的五官显出更为浓烈的倨傲感。岑稚许有理由怀疑,顶着这样一张脸,哪怕气得俊眉倒竖、面目全非,也不过是美色换了种味道。
要是让庄晗景听见她的心声,肯定会为谢辞序鸣不平,人家好心帮你,你怎么还在臆想惹怒他是什么样子。
也太罪恶了。
岑稚许仰起下巴,秀巧的鼻尖染上一抹红,犹豫半晌才道:“谢先生,你的衣服我穿着不一定合身。”
似是根本没想到这一层,谢辞序皱了眉,薄凉地笑了一声,散落在潮咸的海风里。“岑小姐,不要对男人说这种浮想联翩的话。”
“就连在谢先生面前也不可以吗?”
闻言,谢辞序脚步微顿,只留下无情的三个字,“不可以。”
到了长廊尽头的舱门前,谢辞序眼底划过一抹深色,意有所指:“跟紧我,低头。别让人看见。”
岑稚许会意地说:“放心,肯定不会让人传出你的绯闻。”
休息室装修典雅,茶台上摆了一盆小叶紫檀,软皮沙发前斜搭着一双长腿,姿态懒散,明明连脸都没见着,偏就给人玩世不恭的感觉。
“哟,辞哥,这么会功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笑声肆意,“你这铁树开花也开得太快了吧?”
连声音都透着股浮浪的坏劲。
岑稚许觉得这人讲话挺有意思,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刚想抬眸,又被谢辞序沉冷的音色毫不客气地按了回去。
“再看,眼睛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