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吃入腹
“我就把你绑起来做。”
之前闫琢曾经对荣璟说过这句话。
昨晚闫琢也差点这样实施,当时制住荣璟后他的手都要就近去捡地上扔着的皮带,如果不是后面冷静下来,荣璟的两只手腕估计要磨掉一层皮。
现下听到荣璟的话,闫琢眸底情绪晦暗,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荣璟,就在后者再次扛不住时,他伸手从面前青年手中拿过绳子,随即拇指摩挲过绳上的纹路。
“哪来的?”
荣璟递过来的绳子显然是特意用在某些方面的,艳红色,上面设置了专门用来固定手脚的结扣,结扣尾端系着纯银小铃铛。
“来的时候路上买的。”
荣璟神色很尴尬,虽然拿出来给了闫琢,但自己眼睛却不敢往红绳上看。
买这东西时,他把车停在路边,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说服自己下车进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然而那店里只有这一种绳子,他没勇气再去下一家,只好拿上。
闫琢闻言缓缓把绳子解开,他不知道荣璟因为什么在仅隔了一天后,改变主意又自己送上门来。
他不想去考虑太多,他已经给过荣璟机会,是荣璟自己要进狼口。
饥饿忍耐许久的狼王又怎么会放过他。
“伸手。”闫琢开口。
荣璟愣了愣,车库里射灯明亮,四周都安装着摄像头,对于这类地方荣璟本能恐惧,在伸出手时不由开口问道,“要在这里?”
闫琢没说话,绳子绕过他腕间,缠绑时,男人手中暂停,指节捏住荣璟的手看着他手背上的伤问,“怎么弄的?”
荣璟抿了下唇,实话实说,“沙袋。”
闫琢看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等绳子分别在荣璟的两只腕间缠好,男人才冷声道,“你倒对自己挺狠。”
言语间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荣璟没敢吭声。
闫琢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身后的车子上,幽邃目光缓慢从荣璟脸上落向他特意新换的衣服,又从修长笔直的双腿上移至绑了绳子的手腕。
片刻后,他扯松了领带,淡声道,“脱衣服。”
荣璟眼睫颤了颤,抬眼看他。
对上他的目光,闫琢面无表情,“不是找操,又不行了?”
“没有,”荣璟摇摇头,往四周看了一眼,问道,“可以换个地方吗?”
闫琢与他对视一会,转身拉开身后斯宾特的车门,抬抬下巴。
荣璟犹豫了一下,抬步进入车里。
闫琢跟进来,关上车门,随即靠在车内的茶台边沿等着荣璟的下一步选择。
他比昨晚耐心了很多。
仿佛原地静待的兽类,非得猎物自己送到嘴边,才会露出獠牙,把对方拆吃入腹。
而失去他的引导,荣璟很无措,车内灯光又亮,他几乎是闭着双眼一件一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闫琢始终冷眼看着,直到荣璟手勾住内裤边缘,咬唇叫道,“琢哥。”
语气中满是讨饶。
闫琢这才走过去,把他推进了座椅,随即拉高他的双手……
“等等,”荣璟却先从他颈间摘下领带,覆在了自己眼睛上。
车内灯光还是太亮了,视觉处在黑暗中,他会好受很多。
闫琢慢慢把绳子打成死结,而后直起身,盯着荣璟。
皮椅中的人跟他的模样一样,身体发育似乎也停留在了十八岁,体格瘦削,肌肉很薄,有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特有的单薄。
那腰细得好像用一条手臂就能圈住。
因为常年不外出的缘故,荣璟的皮肤也呈现出一种过分苍白的颜色,然而腕间的红绳,脸上的蓝灰格领带点缀在他身上,顿时让座椅中的人又变得蘼艳起来。
闫琢刻意压在眸底的情绪溢出来,心道昨晚到底是太急了,竟没好好看看他。
突地,闫琢的目光落在荣璟心口上——那里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寸许长。
再往下肋下,腰腹部也同样交错着几条不甚清晰的伤痕。
“……儿子死后……沈清禾对醉酒的荣茂良和荣璟下了杀手。”
闫琢想起林谦曾经说的话,“荣茂良身中数十刀,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长子荣璟被医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时那些话在闫琢心里掀起过惊涛,以至于这个说要报复前任的男人两个多月都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曾想过如果自己回来之后,知道荣璟却已经化成了一捧骨灰,他会是什么样子?
闫琢没得到答案。
此刻看着那些疤痕,闫琢依然想象不到若彼时荣璟真的死了,自己该有怎样的心境。
他不知道,但动作却几乎是急迫地把人拉进怀中,像是要确定什么般,重重吻上荣璟的唇。
对拥有怀中人的欲望也越发强烈起来。
好像急于在他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圈入自己的领地,让其他人再也不敢觊觎他,伤害他。
闫琢突然吻上来时,荣璟配合地张开嘴,很快他便被狂风骤雨般的侵略击得溃不成军。
在肺中氧气快要消耗殆尽的一刻,闫琢放开他,重新把人推进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