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勾我是不是
敢。
他的少年不该是这个样子。
闫琢心里生出一点疼来,不尖锐,却绵绵密密地裹住了心脏。
荣璟哭了很久,才渐渐没了声音,把脸在闫琢肩头蹭了蹭。
闫琢抬手摸上他的脸,确定人没再继续掉眼泪后,往前走了两步,打开了床头灯,随即俯身把人放在了床上。
荣璟不适应明亮的光线,背过了脸。
闫琢把灯调成暖色,掰过他下巴取下帽子和口罩,垂眼看他——因为哭的太狠,这会面前人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眼睛都肿了起来,睫毛也一缕一缕沾在一起。
“挺可怜。”闫琢食指蹭了蹭他湿漉漉的眼睫毛。
荣璟似乎觉得痒,躲开闫琢的触碰,这会酒的后劲正往上冒,他昏昏沉沉坐不住,扭头时直接仰倒在了床上。
暖黄灯光照在脸上,他有些难受地用胳膊挡住了眼,过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舒服,又爬起身闭着眼往光源处摸。
“做什么?”闫琢拦住他。
荣璟立马有些焦躁地推了他一把。
万万没想到荣璟喝多是这个德行,闫琢又不懂醉鬼的逻辑,便强硬把人拉回原位,手撑在床边禁锢着他,“是不是觉得哭一个,我就不敢收拾你?”
荣璟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缩了缩肩膀,“你别揍我。”
闫琢,“……”
闫琢生生气笑,自己手背上的疤痕还在,小臂上咬出血的牙印新鲜的还没超过一个小时,面前人反而倒打一耙。
“什么时候揍你了?嗯?”他轻轻晃了晃荣璟的下巴。
荣璟却答非所问,小声道,“我听话。”
听到他的回答,闫琢心又软下来,嗯了一声。
荣璟今天穿的衣服沾上了会所里的味道,身上也满是酒味。
闫琢不能容忍他就这样睡在自己床上,便去浴室弄了条热毛巾出来,然后伸手脱掉他的衣服裤子。
“让我碰吗?”给他擦洗前,闫琢重新问了一遍在会所的问题。
皮肤接触到空气,荣璟潜意识里有些害怕,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这次的回答却没让闫琢失望。
他点点头。
闫琢终于满意,俯身像是擦洗自己最珍贵的一件藏品般慢慢给荣璟擦洗全身。
倏地,荣璟唇边溢出了一声轻喘。
闫琢抬起头,就见床上的人闭着眼,脸比之前更红,此刻正微微张开嘴,很重的呼吸着。
某处也有了反应。
因为荣璟前面哭成那样,闫琢本来没心情做点什么,当下看到面前人的情态,克制着让自己尽量清心寡欲的眼中只剩下了欲。
他指腹搓了下荣璟的嘴唇,“非得勾我是不是?”
半分钟后,荣璟被一张毯子裹起来,抱着进了与主卧相通的衣帽间。
衣帽间里挂着闫琢的各种商务西装或者私服,还有腕表、皮带、袖口等等这些东西,打眼看去,就是一个不差钱并且挺有品味的男士衣橱。
但随着闫琢按下墙角的按钮,衣帽间暗门打开,里面进去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只见暗门背后房间的衣架上挂着开叉很高的旗袍、猫耳衣服……玻璃柜里有上次荣璟买来的同款绳子、有用途明显不正经的手铐,皮手套……
如果林谦在这里,必定再次会毛骨悚然地觉得自己上司邪性又变态。
但醉迷糊的荣璟对危险毫无所觉,对闫琢的话言听计从。
“知道我说收拾你是怎么收拾吗?”闫琢贴着他耳朵道。
他抱着荣璟让他看向周围陈设的所有东西。
“我们在你身上都试一遍,嗯?”
荣璟乖乖点头。
荣璟不吭声,只趴在他肩头啪嗒啪嗒掉眼泪,闫琢静静站着,没去开灯,也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荣璟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你怎么才回来啊。”
一句话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荣璟喉咙里发出了呜咽,却还是害怕什么般,不敢哭出声。
“想哭就哭出来。”闫琢摸摸他的脑袋。
下一刻荣璟哭声猛然大了起来,像是一个受尽苦楚和委屈后终于找到依仗的孩子。
“你怎么才回来。”他又哭着说了一遍。
闫琢站在黑暗中,脸上表情难辨,不知在想什么,默了片刻,出声道,“嗯,怪我。”
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荣璟的哭声,闫琢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一片,先是湿热,继而慢慢变成凉意贴在皮肤上。
知道荣璟过得不好的那天,闫琢在心里问过自己,会不会早点回来?
那时候他没得到答案。
但此刻听着耳边的哭声,闫琢想他会回来。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他在这里受尽了委屈。
哪怕再失望,再怨,也不会任由别人欺他辱他,把他送进那种地方。
以至于到了如今,昔日的荣家大少爷连拒绝别人一口酒都不敢。
他的少年不该是这个样子。
闫琢心里生出一点疼来,不尖锐,却绵绵密密地裹住了心脏。
荣璟哭了很久,才渐渐没了声音,把脸在闫琢肩头蹭了蹭。
闫琢抬手摸上他的脸,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