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把韩冬的饭喂给狗
闻言管家只得连连否认:“怎会?奴才没有那个意思”
文楚嫣颔首道:“既然没有就好,我与将军乃是夫妻,荣辱与共,自然比谁都希望他无恙。”
文楚嫣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管家无法,只得带着人回去。
他走之后,春桃让那两个丫鬟将东西放在桌上就可以退下了。
待人都出去之后,文楚嫣轻叹口气,缓缓起身,踱步来到床前,轻巧的坐在床榻边上,握着韩冬的手垂眸看去,只见韩冬的右手已经呈现深紫色,冰凉且僵硬。
见状,文楚嫣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柔声吩咐道:“午时我看见墙上有只狸奴,瘦骨嶙峋的,估计饿了很久,去找找,给它喂点儿吃的吧。”
春桃顿了顿,会意的应了一声,随后端着那碗熬煮的很是香甜的八宝鸡丝粥朝院儿里去了。
莫约一炷香后,拿着空碗回来。
放下空碗的时候,春桃注意到旁边托盘上擦拭的伤药一动未动,但熬煮好的汤药已经空了。若是细细的闻,还能从空气中闻到些许药汁的苦涩味道。
但一般人都不会发现什么异常,毕竟韩冬如今这副情形自然药不离身,屋子里有药味很正常。可若是这药味是从窗下的花坛里散发出来的呢?
春桃敛下眉眼,只当未曾察觉,安静立在角落。
一连三天,韩冬每日一早都会被灌进去一碗清里退热的药,至于治疗伤病的汤药则压根儿未曾入过口,擦拭伤口的药也从不曾上过身。就连每日管家命人送来的吃食,都被文楚嫣喂给了墙角的狸奴。
当然,尽管文楚嫣对韩冬恨之入骨,却并不会就这么将他饿死。只是给他吃的,是春桃特意向厨房讨来喂给狸奴的糙米剩饭。
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原本气息还算平稳的韩冬肉眼可见的虚弱了不少,胸膛若有似无的起伏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否真能挺过这一关。
文楚嫣并未在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韩冬若是就这么轻易的死了,那才真的让人意想不到。更何况还有苗江吊着他的命,即便韩冬自己想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文楚嫣没太把韩冬的近况放在心上,这日一早,便在春桃的搀扶中上了马车。
三日回门,即便韩冬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她也得“循规蹈矩”。
丞相府与将军府距离并不远,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丞相府门口,文楚嫣看了一眼管家带着几个人稀稀拉拉的阵仗,并未不满。
管家上前行礼,同时低声道:“小姐,老爷和夫人正在前厅等您。”
文楚嫣没有理会,由春桃扶着往里走。
见她态度冷漠,管家也不在意,说完就自顾自地退下了。
见状,春桃脸上闪过一道恼怒之色,“小姐”
文楚嫣轻捏了下她的手,神色温和的低声道:“在外面,有什么话回去说。”
闻言春桃压下心头的不满,更加恭敬小心的扶着文楚嫣朝前厅而去。
进去之后,就看到丞相文崇和文庄氏正坐高堂,一脸冷漠与疏离,丝毫不见女儿回门的温馨和睦、其乐融融,仿佛堂下站着的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对于这样的态度,文楚嫣并不觉难过,经历太多,她早就不对父母之情抱有期待,垂眸行礼:“女儿见过父亲母亲,给父亲母亲请安。”
文崇并没有没有难为文楚嫣,闻言淡淡点头,“起来吧。”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文楚嫣顺势坐下。
坐定之后,文崇场面似的嘱咐了几句,并未多留,很快便离开了。厅中只剩文楚嫣母女和角落里几个木头桩子一样的侍女。
文楚嫣垂下眉眼,只当未曾察觉文庄氏兴师问罪的眼神。
见文楚嫣并不识趣,文庄氏眸中闪过不悦,声音沉沉,带着训诫:“我听闻你至今未曾向韩家长辈见礼?可有此事?”
文楚嫣神色温婉,轻轻颔首,“确有此事。”
闻言,文庄氏脸色一沉,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身侧的案几,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显的苛责:“这般没有规矩!你去打听打听,谁家新妇不给长辈见礼?这若是传出去,丢的是相府的颜面!张嬷嬷未曾提醒你吗?”
文楚嫣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并未被文庄氏所吓到,语气轻缓:“张嬷嬷操劳过度病倒了,母亲就别怪她了。”
文庄氏脸色一青,“张嬷嬷未曾起到提点规劝之责是她之过,但归根结底是你自己不成体统,这么目中无人不敬长辈,没有半点教养!之前教给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去给我进祠堂跪着去!”
文楚嫣轻叹一声,她早就知道今日文庄氏不会轻易将此事揭过。前世回门当日,文庄氏便不顾她尚未恢复的腿,仍是让她在祠堂跪了一天,自那之后她的腿便留下暗疾。
如今之所以叹息,是叹文庄氏的漠然严苛,不仅对她没有母女之情,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从她进来到此刻为止,一句都不曾问过她这两天可还好,可曾受了委屈。
虽说早已对文庄氏死心,可真到这个时候,文楚嫣仍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的眉间划过一道嘲讽,语气虽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