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头打量了下蔡鹮,“你这两日跟少爷越发亲近,可是起了什么花花心思?”
蔡鹮抬眼看了下赶忙低头,“婢子就是尽心尽力地服侍少爷。”
小楼哼了声,“服侍他,要大庭广众地喂他吃胭脂?喂他去尝舌头?安排你去服侍他起居,不是让你去坏他修行。我家麒儿是修道的种子。他这几日被你勾引变了性子,你当我看不出来么?”
蔡鹮抿嘴,“婢子不敢坏了少爷修行。婢子明白这一生都依仗着少爷,自是明白分寸。”
小楼点点头,“你若能明白分寸就好。我晓得这船上姑娘众多。你自是提防着那姜家的女子,也提防着敖氏的姑娘。你本来也是贵家的姑娘。显摆给她们看,也没什么。她们俩入不得我弟弟的房里,这一路还要往东边儿走,这俩姑娘可舍不得她们家中的富贵。以后收敛些个,若是想逗我弟弟欢喜,房中随你去。莫要在外头让人看去嚼舌头。明白了么?”
“是。小姐。”
帮小楼梳妆完了,玉香又端来些点心做早餐。杨暮客这大肚汉不在,吃得简单些。小楼几块糕点入腹,便吃饱了。玉香端着食盒去后厨跟蔡鹮一起吃早饭。
小楼独自在屋里,把那花间戏的盒子打开。那个戏折子里叫做西子的坤道从红墙上走下,腰间挎着一柄长剑。不知何时,小楼已经腻歪了文弱的女子模样,更喜持剑坤道的形象。
西子穿梭在竹林间,持剑飞舞,也似是满足了小楼的飞天梦。
每日都与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小楼何尝不是心累。这花间戏虽在留安港无人与她同玩,却已经成了她躲避世俗喧嚣的一处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