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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冶抬头看了眼路灯,指着里面的灯泡随口道:“太暗了,街道处干嘛吃的,怎么还不换掉。”
庄杨抖抖烟灰笑而不言。
死鸭子嘴硬,你拿枪逼着泉冶,他也不会说实话。
泉冶感受到庄杨的目光,忍不住踹了一脚那人的小腿,果断的夺下他手里的香烟,佯装不爽骂道:“生病了还抽烟?想以毒攻毒是吧。”
庄杨尴尬的笑笑,回了句:“光顾着看你,忘了这茬。”
“……”泉冶皱眉:“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庄杨随口这么答了一句,心满意足的看见前面那个后脑勺支棱着红红的耳尖。
进了家门,泉冶本来想找件自己没穿过的家居服给庄杨,回头发现对方已经自觉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合身的来。
“明明是我住在这儿,你比我还熟。”
庄杨没听清,直起腰回头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夸你身体好。”
泉冶想起来这本来就是庄杨的房子,这里面的规划,他比自己熟悉多了。
趁着对方更衣的时候,泉冶站在门口装作无意的瞥了好几眼,一边看,一边给自己猛喂凉水降温。庄杨的背修炼的太好,再加上锃明瓦亮的八块腹肌,每次看到总有种想扑进他怀里的想法。
这躁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泉冶想,自己得忍一忍。
心中默念,我虽然是下/位,但我也不是禽兽啊。
牛也需要休息。
泉冶点了支烟,眯起眼睛回忆着上一次和庄杨做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上上个月,还是。
草,记不起来了。
庄杨换好衣服走出来,泉冶像是没看见似得,目光呆滞的叼着香烟,看着窗外的飘雪,连烟灰掉落在地板上都没察觉。
庄杨打开窗户将外面的落雪看的更真切些,随口道:“下雪了……”
泉冶仍是维持着刚刚的动作没有反应。
庄杨拍了他的头一下,笑道:“你想什么呢?”
泉冶回过神,回头看着比自己稍高一些的庄杨。
这件家居服他倒是合身,深绿色的低调设计,几粒素色的纽扣,整体搭配倒是很趁肤色,庄杨穿着像是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似得。
唯一不爽的就是领口太低了。
泉冶下意识的看着庄杨裸-露在外的锁骨,红着脸慌张的熄灭香烟:回他:“没想什么。”
打死泉冶他也不会告诉庄杨,自己在想,下雪天开着窗户做是种什么感觉。
是应该感觉冷,还是热。
真想试一次。
庄杨在浴室里草草的洗了澡,浑身冒着热气从里面走出来,泉冶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温度计递给他。
“再测一次。”
庄杨擦着头发不耐烦的说了句:“不是在医院测过了么?”
泉冶冷哼声,怼道:“那你昨天吃饭了,今天就别吃了。”
“……”
庄杨没再反驳,泉冶涨红着一张小脸和自己‘较真’,看的他心里有些难受。
这小兔崽子总是看得见别人的小病,看不见长在他自己身上的大痛。
十分钟后,庄杨将体温计拿给泉冶。
泉冶正在看电视,借着上面的光瞧了眼。
洗过澡的本来人就热着,三十七度五,温度总算是降下来了,泉冶松了口气,他脑中瞬间飘过几个人物。
在世扁鹊、华佗。和泉冶。
“你去睡会吧。”泉冶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马上就天亮了,还能睡几个小时。”
“现在还没有那么困。”庄杨抓了抓自己半干的头发。
泉冶被气笑:“病人还不多休息?”他评价道:“庄杨,你可真作啊。”
“你比我强多少?”
“……”
一斤黄金笑八两废铁。
一句话把泉冶怼的哑口无言。
庄杨挑挑眉,问他:“不喜欢我陪你坐着?”
泉冶看着电视,没说话,像是没听见。
庄杨借着生病,逼问他道:“装聋?”
泉冶骂了句:“滚。”
明知故问。
傻-逼。
庄杨挨着泉冶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随意的换着上面的频道。他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肩膀,沿着手臂流畅的线条掉在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的眼睛变成了放大镜,像是要在对方身上烧穿一个洞。泉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随手找了件毛毯扔给光着膀子的庄杨。
“快穿好衣服吧,海尔兄弟。”
“?”
谁?
庄杨不明所以的接过毛毯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泉冶瞥了一眼,心说你还不如不穿呢,弄犹抱琵琶这出。
庄杨打了个喷嚏。
凌晨的电视节目总是充斥着三无小广告和涉及家庭伦理的访谈节目,换来换去的,还不如看电视购物,主持人犀利又充满激-情的言语宣传着他不靠谱的产品,仿佛拥有了它们就可以长生不老,当年西天取经要是有这个,路上的妖精何苦为难唐僧。
这会正在宣传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