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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暴徒是最多的,那些肌肉发达、毛发旺盛、还举着个大木盾的丘丘暴徒经常被目击者们远远瞧见,更有眼力不好的小伙伴还以为是他学生时代那位喜欢健身经常在图书馆举铁(不是)的朋友呢。
其实我不爱和这些大块头打架,要论手感,还是用单手剑穿史莱姆团子比较得劲。
这些个丘丘暴徒抡着木盾冲过来,就算给自己套了冰盾我也会下意识地躲上一躲,这点,首先从气势上就输了一截。和这些横冲直撞的力量型敌人战斗,主要讲究一个走位和闪躲技巧,幸好我别的不行,脚底抹油的修为倒是日益增进了。
再也不是刚穿越来,踩到须弥的树枝都会脚滑摔下山坡的废柴我。
毕竟提瓦特再好,也不是随处都能碰到心善常捡伤员的小提,也不会回回遇到嘴硬心软嘲讽流救人或许还不留名的散宝,或者恰逢路过温柔风格的万叶。。。
我数了数,掰着手指头咂摸着,猛然间回味过来自己这个运气还不错,是不是多少蹭了些旅行者的中心命途,于是声望工作刷得更放心猛烈了。
从丘丘暴徒打到狂风之核,再到落单的深渊法师、全身像覆盖着石头般的丘丘岩盔王...为了再多点租金储备金和声望我是越战越勇,成天给万民堂供完货后就往小雨那跑——
“今天有什么讨伐悬赏吗?!”
这话重复了太多次,我恍惚觉得有个成就的烟花在脑门上炸开:
【吾乃赏金猎人是也!】
错觉,肯定是错觉,名字对不上,我这连城市任务都没有,何谈成就机制呢。
而坚持了一段时间,我变富有了...也变得腰酸背痛肌肉酸疼起不来床了。
好心的行秋少爷请他家那位去须弥贵族家学习过理疗秘术的丫鬟帮完重云、也来帮我推拿推拿筋骨。
在我被按地嗷嗷直叫的间隙,重云附在我耳边悄声道:
“她推拿的出工费用可贵了。”
我略一闭眼,只觉得身体痛,心更痛了。
坐在对面的行秋从书中抬起头,摊摊一只手表示:“没办法,这属于额外工作了嘛。”
重云:“我多少也熟悉了一些推拿手法,要不下次——”说到这小方士自己止住了话头,似觉不妥。
行秋笑眯眯道:“下次什么?”
我摆摆手向两位道:“没事。我估摸着积攒地差不多了,明日再去干最后一票——嗷疼疼疼疼疼!呃,再最后接一次悬赏,我就洗手准备购置店面了...”
行秋和重云对视了一眼,都耸了耸肩。
*
最后一票的讨伐悬赏目标是个火深渊法师。
路过无妄坡的目击者称他先是听到了一种使用奇怪语言的念经声,循着声音看去才发现是个包裹着火光的毛兔子。
其实他对这类生物的外型没什么意见,但发出的声音实在让人讨厌。为了不让这里安息的灵魂被讨厌的声音打扰,所以特向总务司通报一下。
对此我深表赞同,誓要为民除害,为游魂除噪音。
今日是个阴天,无妄坡的行程可谓是氛围感十足。
我把冰华流散召出来抱在怀中壮胆,尽量挺胸直背走出点侠客的派头。
拜托,赏金猎人因为环境氛围感害怕真滴很逊耶。
我的元素视野当然不如旅行者运用的那样纯熟,开一次费半天劲,线索也断断续续的,往坡地山林里越走越深。
头顶上的云层越来越厚,越来越黑,眼见着要遮蔽天色,我更着急了,想快点打完找个锚点传送回去喝汤干饭。
一番曲折前后,我终于是在某个矮坡的石头下看到了那个独自小憩的火深法师。当然,我压着害怕寻找半天的火气也上来了,跳下坡对着毛兔子的元素盾就是一记飞劈重击,扇形的风雪把那只毛兔子打醒了,但冰元素力却一瞬消弭无形。
我:?
我:!!!
这些天的讨伐旅程太过顺利,我近乎忘记了有些魔物元素免疫的这回事!好巧不巧,最后一单才给我撞上冰元素伤害免疫的深渊法师。
老天啊,就不能给我光辉的赏金猎人生涯画一个完美的句点吗?!
好吧,光不光辉乃身外之物,一向识时务的我给自己套上雪人战甲狼狈逃跑。
这套自我研发的“防护服”隔热减伤效果比以前使用的冰镜强,上次和重云他们打爆炎树已是实验过的;唯一的不好就是圆滚滚的有点笨重,影响我跑路的走位——
比如在火兔子追着我烧的时候,又不小心惹了一伙丘丘暴徒带队的丘丘人。
被两伙魔物追着的我本人:...(天道好循环)
虽然很想停下先去把丘丘人给收拾了,但那个唱着讨厌的歌、跳着愉悦的舞的火法师显然不会给我这个分神的机会。
阴森森的坡地,魔物的喊笑,黑下来的天,看不清的前路......
有这么句话在我脑中响起:
【“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便呼——”】
便呼其名——
“魈!”
少年模样的仙人登时与风元素凝形的枪阵一同显现。
“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