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窥视深渊

晚上七点，叶秋抵达相家私宅。

相亦城比她早来了十分钟，在停车场等她换好衣服，再一起向宴会现场走去。

冬季的天黑得早。白炽灯下，女人穿着一件墨绿色低胸包臀裙，裸露出的肩颈和手臂，白到发光。相亦城又亲自给她戴上一副珍珠耳环和项链，让女人更显得娇贵漂亮。

这个女人是一块璞玉，相亦城第一次见她的画作，就知道了。但是璞玉需要人打磨，而他正在这样做，等她被他打磨好的那一天，会切出怎样的光色呢？

会是一颗黑钻石吗？他希望是。他喜欢黑色。

相亦城脱下外套，绅士地披在叶秋肩上。

咬着她耳朵暧昧地说了一句，“你今晚这么美，你说我父亲会不会不在乎你的出生背景，让你嫁进我家呢？”

叶秋隔开距离。

“学长别吓唬我，我很容易被吓跑的。”

说着，她停下脚步。两人此刻站在一楼厅堂入口，周围人纷纷看向这一对璧人，无一不露出惊艳之色。相亦城看出她神情中一丝抗拒，脸色微沉，强势地搂住她的腰。

“我爸在看着。”

叶秋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侧厅站着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正是今晚的寿星相明儒。

相氏父子不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因此相亦城并没有送去问候和祝福，而是领着叶秋参观厅内的藏品，顺便结识一些圈内贵人。虽然女人样貌出众，但到底出身普通，应付不来上流社会的交际场面，只能去配合身边男人的节奏。相亦城显然对此感到愉悦，每当女人手挽得他更紧一些，他就越笑的意气风发。

到了晚上八点，所有人的围着寿星送上祝福，再听他发表讲话。

相亦城正在前院接听电话，叶秋便一个人靠着大厅角落的柱子，默默喝着香槟。

约八点二十分的时候，叶秋看到相明儒端着两杯葡萄酒，朝她走来。

“叶小姐。”

“院长好。”

叶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

相明儒对这个称呼没感到好奇，“听亦诚提过，你是s大艺术学院的学生。”

“是的，您在新生入学那天的演讲，我至今还记得。”

相明儒称赞了她几句，随后可惜的语气说道：“你确实很漂亮，但做相家的儿媳，光有外形是不够的。”

“晚辈明白。”叶秋低下头。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啊？”

“我听亦诚说，你绘画方面极具天赋。我楼上有一幅画，你跟我上去看看？”

叶秋上去后，一切都照着她猜想的八九不离十的发展。只不过，原本她以为相亦城会给她下药，只针对这个状况做了点准备。但当书房大门关闭，相明儒滚烫的手掌贴着她的臀部，双眼满是兽欲时，她才恍悟是他父亲被下药了。

这就非常糟糕。

叶秋用力推开相明儒，“院长，别这样！”

相明儒哪还有一点儒雅风范，凶狠一笑，将她压在墙上。

“亦诚把你打扮成这样，不就是想让你勾引我吗？怎么，钱没给够？”

叶秋用膝盖去顶他，结果男人趁机迅速分开她的双腿。

很显然，男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药物只是放大了他的兽性。

叶秋开始用力挣扎，但紧接着她衣服被撕开。

男人抽掉皮带，另一只抓住她的脸，几度强吻上去。

叶秋狠狠甩他巴掌，但很快手被抓住，力道大到无法挣脱。她于是等他腾出一只手去脱裤子的时候，摸到旁边架子上的一个东西，朝相明儒狠狠砸去。

“贱人！”

猛兽低吼一声，头被砸破血后，男人凌虐欲大发，将欲要逃走的叶秋直接扑倒在地。

“你放开我！”

叶秋大声呼救，“来人，唔，来——”嘴巴被用力捂住，接着一只手抓了抓她，然后往下侵犯。

叶秋挣扎小了点，等相明儒以为她放弃的时候，她大腿内侧摸出准备好的录音笔，叩开笔帽，用力捅进对方的肩膀。

男人松开力道的同时，她用尽浑力气推开它，再一脚踹向他肮脏的部位。

相明儒双手捂住命根子，踉跄几步倒地，发出一顿咆哮咒骂。

叶秋拉开大门，就在她一刻，她极力克制的情绪瞬间绷不住了。门外守着一个等着抓奸的女人，正是相亦城的小妈。

见她跑出来后，女人神色略有些慌张。

“你？”

“怎么？等着抓奸，还是帮你老公强奸呢？”

“你！胡说什么！”

叶秋笑道：“你不是想诈你老公一笔钱吗，拍不到现场图，还有我这个人证，怎样？”

女人一脸诧异，不明白叶秋怎么会知道。但机会来之不易，于是问她，“你愿意作证？”

闻此，叶秋才百分之百的肯定。居然真是这样……听田菲菲讲起那段回忆后，她内心还抱着一点点希望的。

叶秋不知不觉笑出了眼泪。

这时相亦城疾步走来，见她衣不蔽体，赶紧脱下外套给她裹上。叶秋看着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