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似流沙抓不住

下了早自习，郁琴同陈芮白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郁琴：“太倒霉了小白，我看课外书还被班主任抓到了。”

陈芮白觉得郁琴这种松弛的学习态度，实在模仿不来，因为陈芮白知道自己没有那么聪明。

陈芮白：“你看的什么书？好看嘛，我都在紧张的复习，你还有时间看课外书啊，哦，可能班主任等下也会同你这样说。”

郁琴：“就书店借的书，打发时间而已，等下陪我一起去班主任那里把书拿回来嘛。”郁琴放出期待的眼神。

陈芮白：“啊，我也不敢去啊，我化学成绩真的很烂啊，也会挨批评的。”

郁琴撒娇道：“求你了，小白！”

陈芮白思索了一下，答应了，她想既然两个人都害怕，那就互相壮胆一起去梁老师的办公室吧。

吃完早饭。陈芮白和郁琴提心吊胆地来到梁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她们看见梁老师坐在那里批改作业。她们敲了敲门，梁老师抬头，背往后倚靠，说了一句：“进来。”

陈芮白想把校服把自己全部包裹起来，最好只剩一双眼睛，可惜校服没有帽子。她低着头跟着郁琴走进去。

梁老师说：“你们坐在这里，不要紧张。”

郁琴红着脸说：“梁老师，我可以拿回我的书吗？”

梁老师说：“郁琴，你的成绩可以冲一下一本，我希望你不要太过放松，还有半年就要考试了，要多花点时间去补一下自己弱一点的科目。”

然后梁老师拿出成绩册，查看了一下郁琴的分数和排名，说道：“再加点油，你的英语还需要加把劲，所以要充分利用好在校的时间，把短板补好，不懂的就多问老师同学。”

郁琴回答：“好的。”

他又看了下陈芮白的成绩，然后对陈芮白说：“陈芮白，你留下，郁琴，你拿着你的书先回教室。”

陈芮白紧张到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低着头心想，太倒霉了吧。

梁老师突然温柔地说道：“你想考哪里的大学？”

陈芮白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没有目标。”她不敢说她想考神湾大学，说出来感觉太自不量力了。

梁老师说：“在我看来，你的成绩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把最基础的公式巩固好，也能拿多不少分，郁琴的化学成绩还不错，你可以多向她讨教，也欢迎你来找我。”

陈芮白眼睛看着地面说：“好的，老师。”

梁老师看陈芮白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也不便多说，就补充了一句：“好的，那先这样，学习上可以劳逸结合，不用太过紧张，有时候休息好也能让你的复习效果事半功倍。”

陈芮白：“好的，老师。”她就离开办公室了。

陈芮白在那一刻好想哭，一方面自己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在学习上，成绩还是没有起色，一直在二本的边缘上下浮动。还有一方面是因为结束对话想哭，梁老师提到成绩的时候，那不堪入目的分数被梁老师看见，她觉得特别羞愧。可是她没有办法了，只是因为梁老师总是能唤起她曾经恐惧的情绪，她能怎么办呢？

今天下课后，班长通知同学们下了晚自习可以先去奶茶店点一杯奶茶，班主任请客。同学们欢呼起来。

今天下了晚自习，陈芮白和大家一起走去奶茶店。郁琴有事先回家了，她只好一人走去，她看到人群中梁老师站在服务台，在和班长闲聊，她又有点紧张了。但是轮到陈芮白点单的时候，她却只看到班长，没看到班主任，她松了口气。她点完，等待奶茶做好。

这时候她看见有一个男生走近她，陈芮白熟络地打着招呼：“阿衰，你也来了。”

阿衰大名叫做陈帅武，头发长得快遮住眼睛了，他总是喜欢在课堂上睡觉。他和陈芮白一样，成绩排在班级后面的位置，而且他们家都在同一个方向。所以他们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阿衰热情地说：“哎呦，白芮陈，你也来啦。”阿衰喜欢把她的名字倒着念，以此回击她给他取的外号。

他们一起去前台拿完奶茶就一起走路回家了。

阿衰：“你喝的什么口味？”

陈芮白：“哈密瓜。”

阿衰：“我喝的也是水果味的，芒果味。”

陈芮白：“你看对面那家新开的老北京卤肉卷挺好吃的，有时候我起的早，就会去那买了带去学校吃。”

阿衰：“可以啊，白芮陈，这么努力，早上起那么早。你现在要不要吃，我请你吃。”

陈芮白：“不了，喝一杯奶茶就饱了，吃不下了。”

阿衰：“你不要低估你的胃，你看你胖胖的，哪够吃。”

陈芮白翻了个白眼：“你嘴那么臭是刚吃过屎吗。”

阿衰：“是啊，你要一起吗？”

陈芮白说：“好啦，喝东西说那么恶心的话题。”

阿衰：“这不你先开始的嘛。”

阿衰又说：“你要考哪里的大学？”

陈芮白：“神湾大学。”

阿衰：“有志气。”

陈芮白：“你呢？”

阿衰：“我应该没救了，考不上了，不爱上课不爱学习，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