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猫咪怎么叫
禅院真昼偷着乐。
也不明说,将蜡梅塞入他手里:“好看不?其实我也很少见这个了,差点还都要以为是迎春了。”
这次鬼舞辻无惨听懂了,嘲笑她:“没见识。”
禅院真昼:“你有见识?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鬼舞辻无惨捏着梅枝,漫不经心瞥她一眼:“猫逃梅枝摇,春夜月朦胧。”
禅院真昼:“什么东西?诗吗?这也不押韵啊。”
鬼舞辻无惨不跟没见识的人说话,掌心扣住她脑袋,轻轻拂手一推,就把她推滚蛋了。
“你还想杀我。”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
对人情的敏锐让他轻松领悟到更深层次的含义。
梅红色竖瞳当即缩成刀尖般的一条细线,压抑不住的愠色自瞳仁深处一点点浸染开来,“看来我果然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生出这种该死的野心!说什么中意,不过是你想对我取而代之!我早该知道的,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禅院真昼好头疼。
她知道自己挑选了一个不恰当的时机,说出了不恰当的话,才让他得出这么一个不恰当的结果,但……
“要不然你还是现在就把我变成鬼吧。”
禅院真昼叹了口气。
翠色眸子深深望入他眼底。
抓起他绷紧的胳膊,一手指伸入他紧握的拳头里,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将他掌心贴在自己心口,下方,是正在鲜活跳动的心脏,“……这样的话,你就能轻松窥探我的想法,再也不会对着我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了。”
可他却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
“不准教我做事!”
鬼舞辻无惨格外恼火。
尤其是看见她唇角抽搐上扬,压都压不住的模样,顿时怒从心头起,掌心扣住她脑袋,一把推开,“烦死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哈哈哈哈。”
禅院真昼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被梅红色竖瞳恶狠狠瞪在脸上,才捂住嘴巴追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呀。”
“闭嘴!”
“为什么?我只是想向你道歉而已。”
“可我不想听!”
“那你就原谅我啊,原谅我了,我就不……”
“别做梦了,不可能原谅你的!”
“别呀,你都鬼王了,鬼王不可以这么小心眼的!”
“都说了不准教我做事!”
……
……
又开始下雪了。
轻柔的雪从黑沉沉的夜空飘落,一片一片,一层一层,万籁俱寂之时,若有若无的浅银月华色缓缓升起,将脚下的路一点点照亮。
咯吱咯吱,木屐踏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一个浅的印子。
禅院真昼跟在鬼舞辻无惨身后艰难行走。
夜晚的路昏暗不清,还下着雪,对人类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极容易迷路,禅院真昼越走越紧张,总觉得鬼舞辻无惨在把她往深山老林领。
他是鬼,一时半会冻不死;可她不一样,这种天气在外面呆一晚,绝对是奔着跟祖宗团圆去了。
“无惨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禅院真昼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那自己就不走了!
“当然是回镇上!你这个拖油瓶,再阴阳怪气我就拔了你舌头!”
禅院真昼:“……”
禅院真昼叹了口气,认命赶上去拉住他,在他板着脸瞪人之前,抬手指向左后方:“你走错方面了,咱们之前路过的的镇子,在那边呢。”
鬼舞辻无惨皱眉。
禅院真昼情真意切:“真的走错方向了,你这个大路痴!”
鬼舞辻无惨表情空了空,好一会儿才说他并不是路痴,他只是一时气昏头了。
禅院真昼表示,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一切都怪我。
鬼舞辻无惨被噎得不理人。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镇上。
禅院真昼感觉自己都要被冻透了,也不等老板分配好房间,拉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件,哆哆嗦嗦扑到柔软的榻榻米上,蒙着被子就直接睡个昏天黑地,鬼舞辻无惨叫都叫不醒的。
直到接近晌午,禅院真昼才悠悠转醒。
她仿佛没有看见盘坐在自己身侧的鬼舞辻无惨,循着梦里的悠长馥郁气息,慢慢走到床边,打开紧闭的格子窗,房间位于旅店一楼,枯山水的院落一片凋零,唯有右侧还生着梅树,灰褐色的枝子曲折有度蜿蜒而来,细细的枝干上落了一层白白的新雪,而就在那片洁白之间盛开着一朵接一朵的黄色小花,冲天的香气正是从那坛状托口散出。
禅院真昼想也不想辣手摧花,折下一枝,拿去给躲在黑暗里的小猫咪看:“瞧!竟然是蜡梅哎!没想到你们这里也有……本以为你们移风易俗,变着法儿地崇尚风吹就落的无子樱花,早就把从宗主国学来的君子品行忘干净了,原来还有残留哇!”
“什么乱七八糟的的。”鬼舞辻无惨听得直皱眉。
禅院真昼偷着乐。
也不明说,将蜡梅塞入他手里:“好看不?其实我也